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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姚峰会对我说对不起。

    我曾想过,如果我们再次相遇会怎样,想像他会怎么说,而我又会怎么回答。这种设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再变化,从最开始的暴风骤雨,想一想都会哭泣,到后来的风平浪静,只留内心一点酸楚。

    到后来,这种设想也不存在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大学同学间越来越稀疏的联系,我已经对再见到他不抱任何一点希望了。我们已经像一分二的两滴水,汇入了河流海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两滴水如今漂洋过海,竟然在另一个大洋中再次相遇了。于是我的曾经的设想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可用在如今却又都那么不合时宜。

    于是我怼了他一句。这一句,不在我自己的想像范围内。

    姚峰听了我的话却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或许这一句是在他的想像范围内,或许,他只是觉得要跟我说点什么,并不在意我怎么回答。

    “需要说对不起的时候,说明伤害已经发生了。所以这三个字什么时候说都是晚的。”姚峰说道,“可毕竟还是要说。”

    “你没怎么变,依旧这么讲道理。”我哂笑着瞥了他一眼,继续开始修改我的方案。

    “讲道理不好吗?”他说道,倒不像是认真的发问,而是调侃了一句。

    “好不好的,都不用跟我讲了。”

    董凭跃打完电话回来了,拉过椅子坐到我旁边,开始跟我说文字方面的修改内容。老板那边的想法的确是有一些变化,比如一开始对项目的定位是偏年轻办公社区的调性,但基于这些日子各种推介渠道的反馈,感觉年轻化的办公社区并不是这个产品的消费主力会感兴趣的方向。

    “国内国外的市场比较难调和统一,后面会再开会调整,有可能要分开来做。”董凭跃一边指点着我修改一边说道,“现在做的这个倒也不太要紧,调整调整文字,设计就先按目前的风格出来就行。”

    “那建筑和园林这一块是不是也要有所调整?”姚峰忽然插话。

    董凭跃愣了一下,似是方才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乙方公司的人,略略有点尴尬地道:“这个还没有谈到,你们正常按时间表做就好。”

    “好的,你们继续。打扰了。”姚峰客气滴笑了笑。

    董凭跃接下来再说话音量便放低了很多,“一会儿我就得回项目部开会,你要是想玩就跟小靳一起,我就玩不成了。”

    “啊?你要回去?”

    “反正以前我也去过,无所谓。”

    “那我也回去了,别一会儿又有什么要修改的就麻烦了,还是回去踏实。”我说。

    “也好。”

    改完了方案发给董秘之后,董凭跃就给小靳打了个电话,说准备要回项目部。部门总监要回项目部,小靳一个助理自然是不好独自留在外面玩耍的,于是也只好一起回去。

    我们在事务所修改方案的工夫,小靳就已经买了不少的纪念品,还给自己整了件薄外套。我感慨于她的效率,她笑道:“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英国,看见喜欢的就买了呗。”

    回程的路上我们仨人都很沉默。

    董凭跃不知道因为开车依旧紧张,还是因为在想工作上的事,几乎没说话;我满脑子都是刚刚姚峰的那几句话,还有他那句对不起,没心思说话;小靳在后座上也很沉默,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董凭跃把我们送回宿舍后直接去项目部开会了,从今天修改方案时他说的那些修改看来,我预感可能这次在伦敦停留的时间会延长。

    我心里有点烦,不想留在伦敦,留在有姚峰的伦敦。

    人常说爱的另一面是恨,也有人说,爱的另一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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