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总是下雨。你看这的草坪随便踩也不会枯死,泰晤士河也干净,没有什么怪味。这的小房子一栋一栋的,多好啊。”

    “你的观察点还挺与众不同的。”

    小靳垂眸一勺勺地喝着酸奶,一边喝一边说道:“我家那个地方夏天热冬天冷,一年到头总也不下雨,土地都裸露着,风一过眼睛都睁不开。后来发展制造业,日子倒是好过了一些,可空气里总是有股刺鼻的味道,河水恨不得一天一个颜色。”她一边叹气一边笑了笑,“我可不想回去了。”

    “那是,搁我我也不想回去。”

    烤箱发出叮的一声响,面包烤好了,我们就着芝士面包吃掉了培根,罪恶感和满足感双重袭击下,困意来袭。我俩自我安慰般地到小花园里溜达了几分钟,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我把闹钟定在了八点。姚峰这人是很准时的,说是九点到就一定会九点到。放下手机后我翻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在胡思乱想的忐忑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小靳就出门了,我盯着时间洗漱、吃早点。九点整的时候,姚峰来了。

    今天伦敦的天气很好,终于有了点夏天的样子,天蓝云白阳光普照。姚峰今天的衣着颇为随意,短袖T恤和运动裤、运动鞋,像是我在大学里经常看到的样子。

    之前几次看见他,他都穿的相对正式,我以为是因为着装而显出的年龄感,但今天看见他,发现与衣着无关。

    二十与三十之间的差别就是这么说不清道不明,明明看不见皱纹和风霜,他也没有谢顶和肚腩,可就是与二十岁的时候那么不同。

    “穿这么运动,我以为你跑着来的。”我站在门口打量着他。

    “吃早饭了吗?”

    “吃了。”

    他往两边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天,“天气不错,走走吧。”

    “要聊很久?”

    “面对面坐着怕会尴尬。”

    我让他进屋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了包,戴上墨镜,跟着他离开了宿舍。我俩在安静的街巷了走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一直到转过弯远远地看到了泰晤士河时,我有点忍不住了,问他道:“听说你从事务所离开了?”

    “嗯,离开了。”

    我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真的是你发错图了吗?”

    他笑了笑,“事情已经这样了,是不是我发错图也没那么重要了。”

    “听这个意思,不是你?”

    “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是我。”他继续往前走去,我跟上他,道:“可是我明明记得那天早上我是见过那些新图的。”

    姚峰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一边走一边笑道:“又如何呢?你要来替我作证吗?”

    我一时哑然,又对他这个无所谓的态度感到有点恼火,“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冤枉。”

    “谢谢你的关心。”

    我深感多余,耸了耸肩,“既然你无所谓,我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他没有说话,又走了一会儿后他才道:“这件事,不是我发错了图就是你放错了图,如果不是我的错,就只能是你的错。除非你有别的证据。”

    “我没放错。”

    “还是的,那不就只能是我的错么。”

    我皱了皱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现在各种证据都指向是我的问题,那我认了就是了,难道还要我为这点事纠缠不休?到时候事务所丢了合同,在业内毁了口碑,对我之后的工作也没有任何好处。现在不是挺好的,事务所的合同保住了,到时候你们项目建成我也算是前期参与者之一。”

    “不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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