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啊!只要我们还是朋友,每一年都可以。”我回答他。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许亦静在元旦的晚上回到了家中,我已如往常一样懒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问我这两天过得如何,我回答她说:“很好。”
林江南送我的围巾挂在衣架上,像垂落的一缕阳光。于是这一夜,噩梦没有来烦我。
元旦假期其实很短,但在我的感觉里却特别的长,因为白天黑夜我都没放过,真正的一天当成两天过了。元月二号,我和许亦静去商场嗨购,晚上在南锣鼓巷的‘载巷’酒吧里把酒言欢。
驻场歌手不是上次我和林江南来时的那个了,换了一个乐队,少了许多倾诉的味道,让人也少了很多倾诉的欲望。对于和林江南两次夜奔去潭柘寺的事,我没有与许亦静提起,也不是刻意回避,主要还是插不上话。
因为邵杰在跨年夜里联系许亦静了。
许亦静曾经相恋六年的爱人,在她统筹跨年活动现场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打了电话给她,说想与她谈谈。许亦静说没空。
许亦静是真没空,但邵杰不这么认为。在打了两三个电话许亦静都没接后,邵杰给她发了消息。
‘小静,过去六年里有很多地方我做的不够,你跟我提出分手必是对我有不满意的地方,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复盘我们两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欢乐有之,争吵有之,遗憾有之。或许我们可以有机会谈一谈,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六年中曾经的付出一个机会,可以吗?”
许亦静把手机上的这条信息给我看,我看完后顺便也看见了许亦静的回复,很干脆的俩字:不必。
我与许亦静举杯同庆,去他的吧。
元旦假期的第三天我闷头大睡,实在太困了。
元月四号一早,我对镜端详,确认脸上的伤基本已经看不出来了,然后打扮停当,穿上大衣,戴上林江南送我的那缕阳光,昂首挺胸出门了。
我开车到了公司楼下时,林江南已经拿着两杯咖啡等我了。
“你怎么在这?”我接过一杯咖啡,拉他到一个背风的地方站定。
“你说你节后准备来公司辞职。这前前后后这么多事情,我担心你吃亏,想着过来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我自己能搞定。”我做了个深呼吸,“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请了半天假。”
“哦。”我喝了一会儿咖啡,阳光把我身上晒得暖融融的。林江南问我打算怎么跟公司谈,我其实也没太想好。我觉得程立仁不至于那么不讲理,毕竟事情不是我惹出来的,他本身亦有不地道的地方,我并不是很想撕破脸,大家尽量好说好散就是了。
“真不用我陪你上去?”林江南再次问我。
我仰头喝完最后一点咖啡,把杯子用力一捏,丢进了垃圾桶里,“不用了,我可以的。”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感谢,转身便走。
“我在车里等你吧,反正来都来了。”
我转回头去,阳光下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他笑着摊了摊手,“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至少搬东西我可以帮忙。”
“那怎么好意思。”
“朋友之间。”他似乎是在强调这四个字,所以说完后顿了顿,“不用这么客气。”
“好。”
我出现在公司大门口的时候,小方正在抹口红,看见我后,她的口红在嘴巴上足足戳了五秒钟,于是我盯着她也看了五秒钟。
“姐,你怎么来了?”她收起口红欠身站了起来。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指纹打卡机上一按,打卡机客气的说了声‘谢谢’。我对小方笑了笑,“你这话说的,真奇怪。”说完就绕过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