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茬赶紧点头,“还是要惜取眼前人。”

    我硬忍住没有转头去看林江南,眯起眼睛警告着许亦静让她谨言慎行,别借酒遮脸说这些有的没的。于是许亦静话锋一转,“苏弥,我现在只爱你。”

    我特么差点把筷子撅了。

    饭至尾声,满桌狼藉,锅里翻滚着煮烂的青菜,汤水汩汩地泛起血沫和肉渣,我们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林江南要帮我们收拾桌子、洗碗,被我俩坚决地拒绝了,他也就没再坚持。

    天已晚,林江南穿好大衣背好包,叫了几声猪猪,但猪猪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没有给他丝毫回应。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猪猪的。”我对他说,“明天一路顺风。”

    “嗯,你也照顾好自己。”他站在门外对我轻轻摆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林江南走后,我和许亦静不知道是吃的多了还是困的呆了,俩人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垃圾,谁也不动,全无气力。

    “好吧,我错了。”许亦静忽然开口,有点沮丧,“我口无遮拦,怎么又提起姚峰来了。”

    “提就提呗。”

    “你不在意了?”

    “这么多年了,早脱敏了。”

    许亦静笑着撇了撇嘴,嘟囔道:“我看你是找着药了。”

    猪猪一直没有出来,我甚至都忘了它的存在了,直到晚上我躺在床上看剧的时候,听见卧室门发出咔咔的轻响。

    我一咕噜翻身下床,把门打开一个缝,猪猪那胖胖的身体柔若无骨般地从那缝里挤了进来。它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里走,鼻子不停的抽动,直到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块旧毛巾。那块毛巾是垫在背它过来的背包底部的,林江南说可以留着擦一擦被猪猪弄脏的东西。

    上面大概是有熟悉的味道,猪猪对这那块毛巾嗅了嗅,然后歪头蹭了蹭毛巾旁边的柜子角,看上去放松了一些。

    “猪猪。”我轻声叫它,它便回过头来,冲我叫了一声。

    气味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对猫是,对人好像也是。就像今天许亦静,一进门就神奇般地嗅出了邵杰的味道。

    我忘记了我曾经在哪里看过,说相对于视觉和听觉,人从嗅觉获取的信息是最少的,但反而能够记忆的时间却是最长,也是最深的。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否真的有科学依据,但我也试过在某个地方忽然被一种气味唤醒了某件已经被遗忘的事情,或者某个离开已久的人。

    猪猪试探地跳到了我的床上,它看着我,我也看着它,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善意,它开始向我走了过来,我伸出手,它却又退缩了几步。我便那么一直伸着手,直到它终于放下心,卧在了我的身边。

    猪猪绻在我的被子上,我轻轻的搔着它的头顶,它舒服的眯起眼睛,打着小呼噜。我抓过手机拍了一张猪猪的照片发给了林江南,告诉他猪猪出来了,并且与我相处愉快。林江南说:“羡慕。”

    “等过完年回来,它还是你的,放心吧。”

    “我不是羡慕你。”林江南回复我。

    他不是羡慕我。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闷儿来,挠猫的手指突然就不自然了起来。猪猪感觉到了,它抬起头来,对我说:“喵~”

    离除夕更近了,朋友圈素日里常见的那些各行各业的公众號文章、那些鸡汤文还有微商的刷屏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祖国各地的大好河山,是父母亲人,是碗碟粗糙却亲情浓郁的各式饭菜。

    我问许亦静准备何时回湖南,许亦静却耸耸肩,“我爸妈说他们春节要出门旅游,让我和我弟在北方过年。”

    “啊?”我挺诧异的。许亦静从小在湖南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我一直知道和她父母的关系很淡,但却也没想到会淡成这样,也没想到他父母跟他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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