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老两口赶紧走,我要不行了,我太紧张了。

    就在这时,我手里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我就跟触了电一样,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这陌生的铃声。我看了一眼屏幕,来电联系人显示是一个叫‘吴雨’的。

    “你怎么不接电话?”我爸问我,“你换手机了?”

    “没有啊。哦,对啊。”我用手捂着手机的扬声器,就像捂着一个人的嘴,想让它别再叫唤了。也不知道这个吴雨什么事,这么执着。

    我妈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铃声也在这时戛然而止。

    “苏弥,你这住了几个人啊?”我妈站在洗手间门口问我,问得我胆战心惊。我带着一种惊奇的笑容,做出不解的表情,“俩啊,我和许亦静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怎么厕所里三根牙刷?”

    “那根……可能是刷什么东西,刷完就放那了呗,那不然呢?”我无辜地耸耸肩,“我也不记得了。”

    我爸有些不耐烦的对我妈摆摆手,“你别这疑神疑鬼的,还走不走了?”

    “我问两句怎么了!”我妈瞪我爸一眼,俩人转身往门口走去。手机这时又在我手里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吴雨。

    我也真是无语了。

    伴着这个铃声,我妈背起了她的包,我爸弯腰拎起了放在鞋柜前的袋子。眼看这一关就要通关了,可就在袋子被拎开的一瞬间,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鞋柜的底部齐齐整整的摆着一双鞋,一双男鞋,更要命的是,鞋里还塞着一双袜子。

    亲娘咧!我只记得把林江南的衣服收起来了,却忘了他的鞋。

    手机铃声停止了,屋里一下子安静的像被冻住了一样,我爸我妈两双眼睛齐齐地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我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心知大势已去。

    如果只是一双鞋,我姑且还能找点蹩脚的借口,比如许亦静搬家的时候错拿了邵杰的啊;比如许亦静她弟弟前一阵来忘在这的啊。但那双袜子,真是百口莫辩了。

    这一下,我反倒忽然放松了。就像端着一只水晶杯,它完好的时候总担心它会碎掉,等它真碎了,也就不担心了。

    人常说‘无巧不成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小半年了,我爸妈第一到我这来;小半年了,林江南来我这最晚九、十点钟就走;但就是这么寸,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两边撞上了。

    他们老两口不会信的。搁我我可能也不信。他们现在一定认为我不在他们视线里的每一天,都是和林江南在一起的,我骗了他们。

    我妈把包从肩上摘下来,重新放回了鞋柜上,我爸把那个手提袋也重新放回了地上。我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滑下一条消息,一个叫小雨联系人给林江南发了一条消息:“我在你家小区门口,你在家吗?”

    小雨。我记得。在橙时公司重逢林江南的那天,我送他回家,在他的手机上看见过这个名字。

    我妈已经走到了许亦静的房间门口,手放在了在门把手上。她微昂着下巴看着我,“这屋有人吗?”

    “妈,你先过来坐吧。”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走了过去,把我妈从门口拉开,然后打开了门。

    林江南在屋里站着,卫衣已经穿在了身上,外套抱在手里,光脚穿着拖鞋。我很无奈的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先出来吧。”

    “被发现了?”他用很轻的声音问我。我点了点头。

    我爸妈已经正襟危坐在了沙发上,林江南有些忐忑地走进了客厅,小心翼翼地打招呼:“叔叔,阿姨。”

    我妈和我爸面沉似水地对他点了下头,很勉强,算是回应。我把手机还给林江南,对他道:“你先走吧,回头我把猪猪的东西收拾好,看是你来取还是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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