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收入,你有哪一样需要操心吗?你姐姐拔根头发都比我们这帮人绑在一起的腰粗。”

    “我是我,我姐是我姐。”

    “你这话说的就有点……”

    “你了解过江美集团吗?”他打断了我的话。

    “很……粗浅。”

    “江美集团的前身是做机电设备的,那是我爸办的厂子,用我姐的名字。但是我爸去世的时候那个厂子其实已经很不景气了,然后我姐接手了。她当年也就二十多岁,接手厂子后抵押了厂房抵押了设备,贷了款,用全部的钱拿下一块地,盖了楼、赚了钱,然后才有了现在的江美集团。”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

    他一直微微地仰着头,似乎对他姐姐江美很崇敬。当然江美也是值得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能这么果决、有魄力、有眼光。我自问我自己的二十多岁,也就跟安安似的吧,反抗一下家里便已觉得自己很勇敢了。

    “所以江美集团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林江南继续说道:“如果没有我姐,那个厂子早就完了,今天我姐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我虽然不如我姐,而且差得很远,但如果我这么大了还要靠她生活,那我就更瞧不起自己了。”

    我歪头瞧着他,把他说的话前前后后的都想了一遍,似乎是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虽然你姐姐是江美,但其实你觉得你跟安安的男朋友陆任是一样的?是个要什么没什么,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我比陆任好点吧,我有套房子,有辆车。房子还是我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我妈特意跑来北京给我买的,也不是我自己赚的。”林江南背靠在橱柜台沿上,低着头,“我其实是个很没用的人。”

    “你才二十四岁。”

    “可你已经三十了。”

    他这话说得我不禁一愣。

    “我还是很不成熟,如果我能想的足够多、足够远,在一开始你说想要跟我做朋友的时候,我就该跟你保持距离,找好自己的位置。”

    他自嘲地微微一笑,“我姐说,成年人做事不能只为了自己开心,不考虑周遭、不考虑别人。的确,我只考虑了我是喜欢你的,我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但没有想过我能给你什么。我也想退回朋友的位置,可我又退不回去了。”他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挠了挠,手掌挡住了我看向他的视线。

    这是他的答案。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的答案,因为他退不回朋友的位置,又不能继续往前,便只好原地消失。

    我心里的那股怨愤忽然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站在离他两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看着这个帮助我、救了我,陪我渡过了我最狼狈低沉的一段日子的人;这个陪我看日出、吃火锅,给我送礼物、带我看电影的人;这个让我对自己的坚持有了松动、让我对爱情生出一些期待的人。这么温暖的一个人,却低着头对我说:“我是个很没用的人。”

    我无比心疼。

    我一直觉得他是不快乐的,他的笑容里永远有那么一层淡淡的底色,像纱一样滤去了真正的晴朗。很多次我都问他开不开心,他总是告诉我他是开心的,除了今天。

    大门响了一声,许亦静回来了,路过厨房时先看见了林江南,着实的吓了一跳,“嚯!好久不见啊!”

    林江南站直了身体对许亦静点点头,“许姐姐。”

    “你们这是……”许亦静探着脑袋看我,忽而奸笑道:“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她往后退了一步,“没事!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

    “我该走了。”林江南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匆匆地挤过许亦静的身边,直接出门离开了。

    许亦静愣了愣,问我:“怎么了这是?怎么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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