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与他共事过,既然旁的事儿他都与阿爹阿娘说了,难道未曾说过他是怎么看燕迟这个人的?”楚意弦虽然是问,可却笃定了她大哥定是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她爹娘汇报过了。

    果不其然,娄氏叹了一声道,“你大哥是说了,燕家那小子并非当真不学无术,甚至还颇有成算,行事也很有章法,而且对排兵布阵居然也很有一套,不愧是将门之子……”这些倒果真都是楚煜信中夸燕迟的原话,长子的性情娄氏清楚,自然也信他的眼光,“不过,这与能不能将女儿嫁给他可是两码事儿,该考校的还得考校!”

    “母亲就考校着吧,反正长公主殿下也不怎么瞧得上我呢!”楚意弦叹了一声。

    娄氏眉心几不可见地一蹙,面上却瞧不出半点儿端倪来,“所以,女孩子家千万不能掉了身价,否则就会被人看轻……”话到这儿,又顿了顿,叹一声道,“算了算了,你这个傻丫头要学的还多呢!先与我说说,早前昭阳长公主都说什么了?”

    语气虽还是徐缓娇柔,可楚意弦这个做女儿的却还是听出了那一丝语气的微妙变化,连忙笑起来,凑到娄氏身边,低声道,“其实吧,我觉着昭阳长公主也在考校我……”

    母女俩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中说着悄悄话,等到马车在金吾大将军府门前停下来时,母女二人这几年间的生疏已经尽数没了,娄氏心中不无纳罕和欣慰。

    早前在定州时,几个儿子和丈夫都很宠女儿,她也宠,毕竟生了五个孩子,就这么一个闺女,能不捧在掌心娇娇地养着吗?

    后来觉着她被惯得不成样,娄氏这才狠下心来收拾了她几回,却也因着这个,跟女儿的关系急剧恶化,送楚意弦回同州之前,楚意弦对着她已经是爱答不理了,没有想到,几年过去了,女儿长大了,却也懂事了许多,娄氏没有想到她们母女还有这么亲密无间,甚至更甚从前的时候,心里自然又是欣慰,又是欢喜。

    从马车上下来时,脸上的笑容止不住,漾在那张本就娇美的脸上,让她和楚意弦母女二人更好似一对娇美的姐妹花。

    那头楚曼音抬眼见得,心下便是一阵惊呼,早前见大伯母时便觉得美得跟仙女似的,怎的几年过去了,大伯母非但没有变老,怎么好像更容光焕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