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精通,倒是知道昭阳长公主大抵平日无聊,除了侍弄花草,还有一大爱好便是这个,只是前世昭阳长公主见着她都觉心气儿不顺,又哪里会让她陪着打叶子牌?她也乐得轻松,这牌技便当真不是谦虚,而是真的只限于“会”而已了。

    “不精才好啊,不精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才好赢你们的钱!不会舍不得吧?”安阳郡主笑呵呵接话道,话是对着楚意弦和郑疏桐说的。

    “怕什么,这眼看着快过年了,输了再跟长辈们讨要压岁钱也是一样。今日输了,来日还能多挣些回来,倒是划算!”楚意弦笑着回以一句俏皮话。

    安阳郡主一怔,下一瞬却是笑了起来,抬起手颤巍巍指着楚意弦,“瞧瞧,这才是个算得精儿的!好好好!就冲着你这话,回头过年你来拜年,我呀,定给你多多发点儿压岁钱!压着你这鬼精的丫头,好好长,来日好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那我便先在这里谢过郡主了!”安阳郡主的女儿就要嫁到自己家了,自然希望自己这未来小姑能够向着嫂子一些,楚意弦早前承过郑疏桐的情,又是真正喜欢她,倒是并不介意,因而对着安阳郡主好意的圆场自然是投桃报李,竟是笑着屈了屈膝。

    “可别先得意,那今日这牌桌上可得让我赢得尽兴了才成。一会儿输得厉害了,可别哭鼻子!”安阳郡主笑着一指她,便已是率先转身朝着一边的桌子走了去,“来来来!说了这么会儿话,我这手都痒起来了,再不摸两圈儿牌怕是收不住!”

    昭阳长公主转头也跟着走了过去。

    郑疏桐和楚意弦相视苦笑了一下,便也抱着彩衣娱亲的心思一道坐到了桌子边。

    楚意弦果真牌技不佳,郑疏桐也好不到哪儿去,都不用刻意相让,两人便一直输钱。

    等到娄氏几人被单嬷嬷引着进到花厅内时,楚意弦和郑疏桐两人都各自输了好些了。

    郑疏桐正好面窗而坐,不经意抬起眼来,透过琉璃窗便瞧见了那一行人,心下不由有些慌,手一颤一张牌便甩了出去。

    对面昭阳长公主便是笑着道,“不好意思了,桐丫头!”一边说着,已经一边将牌放了下来,怎么倨傲,这会儿眼底还是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

    “郑姐姐你故意的吧?我这好不容易要做成一副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