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其他几人也是面色大变,即便对战事并不怎么了解,可也知道,大战来时,主帅没有坐镇军中,若论起过来,那可是大罪!

    娄氏脑中乱糟糟的,深缓了两息,好歹稳了下来,“你阿爹当时可是听说了阿弦的事儿,正往京城赶?”

    楚意弦神色一怔,其他几人的目光若有若无都往她身上落来,楚煜亦是一瞥她,这才带着两分叹息道,“是!”

    “糊涂!”楚老夫人手里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落,“嘭”一声响。

    楚意弦眉心亦是攒起,“这一环扣一环的,原来使的是连环计!”看来,她早前的猜测也靠边儿了,萧韵……她居然与鞑靼有牵扯。可是……怎么可能?她可是平王之后,平王与平王世子就是在与鞑靼的那场大战之中,相继战死,她应该与鞑靼不共戴天才是,怎么会与他们狼狈为奸?

    “幸亏阿弦反应得快,咱们派去送信的人在半路上截住了阿爹,将咱们的话带给他,阿爹许也觉得不妥,这才带人返回。知晓秦川的战况之后,立刻派兵支援,这才将秦川险险守住,好在没有酿成大祸!”

    虽然说没有酿成大祸,但厅内楚家人却没有一人露出轻松的神色。

    “大郎,明日天亮,你悄悄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陛下那头是个什么说法!”娄氏沉吟片刻后对楚煜道。

    这事儿他们这里知晓,定也瞒不过崇明帝去。而背后那人苦心孤诣布下此局,自然也不会到此为止,必然还有后招。

    楚煜忙正色应下,“是!”

    娄氏打迭起精神,对楚老夫人道,“母亲,夜深了,儿媳还是先送您回去歇着吧?”

    楚老夫人垂目点了点头。

    娄氏转头看一眼几个小的,“你们也是,都各自散了吧!”

    左右,他们鞭长莫及,除了担忧,也做不了其他。

    只是,话虽这么说,这一夜,于楚家人而言,却注定难眠。

    楚意弦亦是辗转反侧,也不知何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却又是一番光怪陆离。

    一会儿梦见前世时,她爹战死,他们家白幡飘飞,哭声漫天,一会儿却又是她几位兄长血染疆场,楚家彻底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