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因而,她特意交代了关海与连清他们,从各个层面留意着京城的动向,并每日都要向她汇报。

    他们如今的动向只怕也有暗地里的眼睛盯着,因而行事便多了两分小心,这汇报的任务便落到了禾雀身上,毕竟,她比其他的人都要来得方便合适。

    禾雀如今做起这些事来倒是越发得心应手了,可今日却是有些不同。往日里她都要与结香她们在门口笑谈两句,今日却是脚步不停,直直往里而来,步履之间甚至带着两分急切。

    楚意弦便知道这是出事了。将笔下的那个字写完,她将笔提起,扔进了边上的笔洗中,用镇纸将抄写了一半的佛经压好,她才抬起眼来,禾雀也刚好匆匆而入,三两步走到她书案前停步,不及喘匀了气,便是急急道,“姑娘,东宫那头有消息了。”

    也该有动静了!楚意弦缓了一口气,“慢慢说!”

    “就是关海说,太子秘密出了宫,在宫外密见了一些人,当中有禁军、五城兵马司以及西山大营的将领!”

    如今燕京城的兵力已经抽调了十之五六,去往西陲支援,西山大营几近半空,能动用的也就只有禁军以及五城兵马司的兵力了。

    楚意弦默了片刻,意料之中,若她是太子,一出生就是太子,只怕也不会甘心坐以待毙。何况,也不是他想抽身就能抽身的。不过势在必行,避无可避罢了!

    楚意弦默了片刻,叹道,“知道了!这消息关海想必已经报到齐王府了吧?”

    只怕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从来不对付的萧晟和燕迟也有联手的一日。别的不说,这两个男人的胸襟确实让人佩服。

    果然,禾雀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便是。”

    楚意弦放不放心的,倒也没有什么干系。这样的大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自然也该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只她隐晦地提醒了一下娄氏,娄氏却是干脆关门闭户,让府里的府兵、护卫加强了巡逻,也嘱咐了家里人都警醒着些,就连楚煊也让他干脆称病没有再去国子监了。

    可连着几日,都还是平平静静的,没有半点儿动静。

    这一日,楚意弦坐在窗边,一阵风骤然将窗户吹开,她只觉一缕寒意扑面而来,蓦地便是“阿嚏”了一声。

    结香赶忙取来一件衣裳给她披上,楚意弦转头望着窗外,看着树梢上一抹泛黄的叶儿,叹了一声道,“秋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