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衔之后要安排新兵站岗了,这个站岗怎么安排让李帅很头疼。按照要求,新兵站岗必须要有老兵带,新兵不能单独站岗,也不能新兵和新兵一块站岗。问题在于李帅手里根本没有人,就算是把他和陈雪儿、牛军全部用上也不够。

    再说了,陈雪儿是指导员,是干部,不可能让她站岗,牛军则压根不归基地管,人家是战区政治工作部的人,只是在这里蹲点。

    站岗是肯定要安排站岗的,站岗是新兵入伍后执行的第一项军事任务,意义非常重要,也是成为一名战士的标志。

    这件事看样子要向基地机关请示了。

    不过就算请示基地机关,李帅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基地所属分队的女军人很少,全部拉出来配给女新兵独立排也不够。按照每天排六班岗的话,至少要十二名女士官或者女上等兵,再少的话这些老兵会非常的辛苦。

    也许只能采取其他办法了。

    次日,也就是11月15日,新兵团进入了实弹射击训练阶段,女新兵独立排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批,也就是11月20日进行第一次实弹射击。

    李帅还有四天的时间再狠抓一下部队的射击训练。

    实弹射击一开始实施就会是一系列的科目,从精度射击到运用射击,而这两个科目里还有若干种具体情况的射击使用。比如精度射击就有各种靶子、各种距离和各种姿势,运用射击包含的内容就更多了。

    换言之,在实弹射击开始之前如果不抓紧时间搞基础射击动作训练,后面是很难挤出时间来进行这些基础训练。

    三种射击姿势中最难受的是跪姿,懂的都懂。

    也就是说,女新兵们刚刚从深夜拉紧急集合的痛苦中出来,另一脚还在噩梦里面呢,这会儿又踏入了跪姿据枪定型的深渊中。

    “屁股坐在右脚后跟上,身体是微微前倾,重心落在两脚之间。我知道很难受,咬咬牙挺过去就好了。”李帅鼓励着女新兵们。

    跪姿据枪定型是真的痛苦,五分钟之后所有人都脸色惨白嘴唇发抖身体发抖,继而是左摇右晃瞄准点根本没有办法定在靶子上,尽管那是面积大得多的身靶。

    “注意瞄准点!枪口乱晃你就算是定一个小时也没有效果!咱们定型十分钟就要有十分钟的效果,否则就是白受这份苦了。”李帅严肃地说。

    有的人咬着牙挺过了几分钟感觉上稍稍好受了一些,有的人则不然,是时间越长越难受,比如张晓然。

    连李帅都感到意外,各个科目都比较靠前的张晓然在跪姿据枪定型里居然是摇晃得最厉害的。

    李帅走到张晓然面前,看到了张晓然死死咬着牙竭力保持稳定的状态,但是效果非常差,屁股坐在右脚后跟上就像是坐在了针刺上,一下一下的抬,浑身都在颤抖,汗水从额头那里不断的往下流。

    “张晓然你什么情况,稳住了。”李帅皱着眉头说。

    张晓然死死咬着牙坚持着。

    她的感觉非常非常的痛苦,浑身上下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心底有无数个声音在喊“你要崩溃了你要崩溃了你要死了你要死了赶紧站起来赶紧站起来……”。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个动作上遭遇了人生中的最痛苦。

    仿佛有一根筋从脚到脑袋牵扯着,一下一下的拽,拽一下就把她带到了崩溃边缘,往下是万丈深渊,是看不到底的痛苦。

    这十分钟是她人生之中最漫长的十分钟,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十分钟可以这么长。到最后两分钟她已经半迷糊了,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都在摇晃。

    “起立!”李帅下达口令。

    当听到这一声口令的时候,张晓然直接瘫坐下去,那一股气终于出来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浑身都是汗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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