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不韪之人吗?”

    这句话戳到了夜元诩心坎上,因为他也不确定,对于夜云倾的性情,他并不了解,但是他知道夜云倾向来是杀伐决断绝不留情的人,若夜云倾真如苏北鸢所说不在乎苏北鸢的生死,自己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能真的杀了苏北鸢?那势必会激怒在云中的晋国公,到时晋国公放下幽云十六州和夜云倾联手,他就真的与皇位无缘了。

    “从一开始你就和重华商量好了吧。”苏北鸢嘲讽笑道。

    夜元诩听到重华二字,咬牙道:“是,可谁知后来他竟变卦,想要将你送走,若不是我早教人将信截下,还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想法。”

    苏北鸢咬牙切齿着,语气中是无尽的恨意:“你还真是够狠心的,杀了你自己的亲皇叔不说,想来皇帝也是你常年下药害的吧!”

    夜元诩冷笑:“你这算是激我吗,既然这条路都走到这里了,不走到头岂不是前功尽弃,谁让父亲从来都只能看到夜元怿,那个软弱的家伙又有什么好的。”

    苏北鸢嘲讽道:“我看他倒觉得比站在你身边要舒服一点,你也挺好,就是太狠了点,连弑君你都敢。”

    夜元诩并未生气,只是嘲道:“你还说我狠,广陵王不是更狠吗?你怀着他的孩子他都恨的下心将你打下悬崖。”

    苏北鸢的脸色冷了下来,夜元诩冷笑道:“还记得他是为谁将你打下悬崖的吗?”

    苏北鸢听到身后一阵响动,她转过身,一道盈盈身影在背后福下身:“郡主。”

    苏北鸢瞳孔骤然缩紧,曾经熟悉的痛楚又一次涌上心头,终于她艰难的开口:“是你啊,姜婼。”

    随后她又看到姜婼的怀中抱着的一个孩子,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她感到一阵眩晕,纵使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夜云倾的,但失去自己孩子的痛楚吞没了她的理智。

    夜元诩饶有兴味的看着苏北鸢,他伸出手将姜婼怀中的孩子抱起来,姜婼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使了个眼色,便了然于胸。

    夜元诩似乎是十分识相的抱着孩子走开,边走还边逗着,只不过没几步路便失去了兴趣,叫了侍者抱走,自己倒是在暗处看着苏北鸢和姜婼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