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影的马蹄腾起的轻烟。

    苏北鸢呆愣着看向远方,大半日过去了,纪兰也回来了,看着苏北鸢坐在廊下,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郡主,已经走了。”

    苏北鸢从鼻腔中哼出三个字:“知道了。”

    纪兰也看向苏北鸢看去的方向,什么都没有,只有湖水潋滟,杨柳依依,天也是碧青的颜色。

    此后生活似乎归于了平静,苏北鸢依旧开堂问诊,过了一个月的安稳日子,前线是什么情况,苏北鸢也从来没问过,纪兰倒是每日到外面问,只是苏北鸢没问,她也不敢说。

    苏北鸢虽然并没有兴趣问,但是每隔七日便会有一封信送到自己面前,都是夜云倾写的,每七日一封,从未间断过,都是些问候的话,苏北鸢看了都觉得汗毛都能竖起来。夜云倾总是在前面说一大段问候的话,后面会附上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打赢了还是打输了,也经常会跟自己抱怨自己哪里的破了皮啊,之类的,还夸奖她的药好用,连疤都不留。

    苏北鸢从来没回过,西门告诉她,那些信,都是跟着传回朝廷的急件一起送回来的,苏北鸢经常觉得夜云倾是不是太闲了,写的信跟小作文似的,他哪里来那么多闲心思些作文。

    西门不止一次暗示过苏北鸢,王爷想要苏北鸢回信,但苏北鸢就是假装听不出来,但是她还是会将信都收起来。

    苏北鸢过的都算平静,但是姜婼来了,她抱着怀里的孩子,孩子是个男孩,能颤颤巍巍扶着人走两步。

    苏北鸢虽然不再计较姜婼从前的事,但是对她依旧没有什么好感。纪兰更激烈了,见了姜婼尤其是看着她还带了孩子,直接就要将她赶出去。

    只是姜婼一阵垂泪,死缠烂打非要见了苏北鸢才肯离开。

    苏北鸢看着姜婼,感觉的出来,她过的并不好,夜云倾知道了姜婼联合起重华害她,便只是吩咐西门将她安排在一个地方,也再也没有见过她。姜婼也不像从前那般软玉娇花般的模样,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纪兰说你要见我。”苏北鸢坐在椅子上看着站着的姜婼。

    姜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却欲言又止:“我此次过来,是跟郡主道歉的,我曾经害过郡主,王爷也不愿意再见我了,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