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再去看一看,肯定是遗漏了什么。依旧是狂躁的鱼,宫里的宫女依旧买这里的鱼,李内官告诉苏北鸢夜元怿这两日又开始烦躁。

    苏北鸢站在远处看着,总觉的没什么奇怪,却又漏掉了什么,忽然,她看到了一丝异样,周围卖鱼多年的铺子的用来装鱼的都是多年的水缸,水缸的边缘都被磨的光华,可这个老翁却是一个新缸一个旧缸,这个新缸看上去也是刚买回来不久,而且是陶土做的。

    苏北鸢觉得奇怪,便借着去买鱼的借口,聊到:“大爷,您这缸是新买的吗?”

    那老翁依旧是笑呵呵的说道:“是啊,上个月不知哪个府里的女使过来,不小心靠倒了我的缸,便赔了我银子,让我去买个新的。”

    苏北鸢笑道:“这缸看上去质量不错啊,我家也想买个这样的水缸,到时候从你这里买了鱼来,还可以把鱼先养到缸里。”

    那老翁指向一个巷子道:“就那个巷子里就有一个做缸的小伙子,做的缸还挺结实。”

    “这样啊,那多谢你了,我明日就去买一个。”苏北鸢笑着离开。

    “叫李内官,派两个面生的人,借机将那老翁的那口缸打碎,在银子赔给他就行,只是记得把那缸子的碎片给我拿来,我怀疑那缸有问题。”

    纪兰答应着:“是”

    李内官办事算得上高效,第二日便派了两个毛手毛脚的人去把那老翁的缸打碎了,还借此机会将那缸的碎片拿给了苏北鸢。

    苏北鸢拿过那块碎片,仔细观察,又嗅了嗅,将表面的一层陶土刮下来,滴了两滴酒。刮下来的那一小撮陶土变成了紫色。

    苏北鸢猛地瞪大眼睛:“好歹毒的心思,怪不得。”

    纪兰在一旁问道:“有什么问题吗郡主?”

    苏北鸢冷笑一声:“你看,这撮陶土变紫了,你知不知道乌羽玉粉末遇酒会变成紫色,而乌羽玉是制作罗苋散的一味药,你觉得一个普通的陶土缸怎么可能会用乌羽玉这种西戎特有的植物呢。”

    纪兰也恍然大悟。

    苏北鸢笑道:“这人好缜密的心思,我说怎么会控制的这么微量,原来是利用装鱼的水缸,让缸上的罗苋散融到水里,在带到鱼上,食用起来便也只是微量服用,好缜密好歹毒的心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