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片白色的战马如风卷一般穿梭在战场,他的刀如同索命到底镰刃割开她士兵的喉咙,那匹雪白的马身上也被鲜血溅的通红。

    苏北鸢取下长弓,向那人全力射了一箭,那人似是察觉到了一般,猛地偏头,箭羽堪堪的从鬓边擦过去。

    苏北鸢再次拉开长弓,战马疾驰,她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到了,同样拉开弓的达翰尔。她的长发扬风飞起,露出苏北鸢的面容,达翰尔猛地瞪大双眼。

    “她怎么在这里?!”

    达翰尔的弓已经拉满,他松了松手指,箭被送了出去,苏北鸢手中长弓同时松手,两支箭羽擦出破空声,射向对方。

    “苏苏!”重华大吼,但是已经赶不到苏北鸢面前。

    苏北鸢看到达翰尔的剑如同长了鬼眼一般向自己射来,她送了脚下的镫子,顺势向马下滚去。箭没有射中她,擦着她的头顶过去,若是苏北鸢没有选择从马上滚下来,那一箭一定会射穿她的胸膛。

    苏北鸢滚下飞驰的马,在地上滚了两圈后迅速的站了起来。有西戎的骑兵横劈着砍向她,她一跃而起,越过西戎骑兵的头顶,膝盖夹住骑兵的头用力一拧,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两人一同从马上栽了下来。

    苏北鸢迅速站起,周围西戎和朔北的骑兵向她冲来,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反手握在手心。重华的长枪同时刺穿数人,力量之大,枪尾随着枪头从最后一人的后背被推了出来,可是还是赶不到苏北鸢面前。

    耳边传来战马的嘶鸣,一道黑影云卷般冲进苏北鸢的视线,全身覆着铠甲的战马前蹄高高立起,暗红色的披风烈烈作响,那人手中的长戟撕裂了战场,马蹄重重落下,踩碎了地上的头骨。那人转过脸看向苏北鸢,隔着黑铁覆着的面具,苏北鸢直视他的眼睛。

    “夜云倾!”

    马上的人纵马而来,俯下身向苏北鸢伸出手,苏北鸢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他,他的臂甲冰冷,但是手心温热,他的铠甲上血被冻住结成一层血霜。他向上一带,苏北鸢坐在了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