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进了大君的大帐,还纷纷猜测,大君到底会怎样处置这个狂妄的女人,没想到现在大君居然跟着这个女人一起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弓,难道大君是打算将这个女人处死吗?

    就在苏北鸢跟达翰尔谈判的功夫,外面已经是大雪纷扬,松软的雪覆在地上,踩上去咯吱咯吱响,但是这样大的雪,同样遮蔽了许多视线。

    达翰尔派人牵马来,他翻身上马,转头对那木齐说道:“把你的弓给她。”

    那木齐转身回帐里,将自己的弓拿了出来,达翰尔只在箭筒里放了一支箭,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北鸢:“就一支箭,若是你没有死在我箭下,本君就答应你的条件。”

    苏北鸢接过那木齐的弓,翻身上马:“望大君说道做到。”

    达翰尔冷嗤一声:“你还真以为你能在我箭下活着。”

    苏北鸢看向前方,冷硬开口:“能不能活下来,都是凭本事。”

    “嘴硬。”达翰尔从鼻中哼出一声。

    两人同时扯动缰绳,两匹极西骏马飞驰出朔北大营。朔北看热闹的将士也乌拉拉跑到帐营边,想要看看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北鸢坐下黑色的马,红色的大氅就算在一片雪色中也格外显眼,达翰尔一身冷灰色的毛皮大衣,雪白色的骏马,在一片苍茫中极难发现。

    苏北鸢不安的坐在马背上,寒风凛冽,刮在脸上生疼,她的手指冻得有些僵硬,她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却涩然的像是没了机油的木门合页。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可是除了坐下的马蹄声,并没有什么其他声音,她愈发不安起来,她纵马寻找,旷野上却一片苍茫,眼前密集的雪花让她眼花缭乱。

    她忽然听到身后一针急促的马蹄声,她调转马头,迅速抽出唯一的那只弓箭,搭在弦上,一片纷扬的雪花中,他隐约看到一个同样奔驰的灰白色的身影,她远远的看到那道灰白色的人影向她拉开了弓,银色的箭头刺痛了苏北鸢的眼睛。

    苏北鸢感受到一抹死亡的气息,她也同时拉开弓,她发丝飞扬,指向那道灰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