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开始听到的那段表演。”裴伷先扯了扯唇角,“因为门是从外面锁上的,王二即便从窗纸上的小洞看见里面的尸体,他也不会独自破门,只会去找府中的管家或是老爷。”

    “不对,那凶手是如何从门里出去的?她又是怎么锁上门的?”程少卿皱眉问道。

    “噗!哈哈!”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孟鹤妘笑眯眯的推开窗棂探头进来,“自然是有一个帮凶了啊!”

    裴伷先淡淡撩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角。

    木石把两个人之间这心照不宣的默契看在眼里,只气得上前一步,一下子挡住裴伷先的视线。

    程少卿差点没笑出声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裴伷先:“那这个帮凶是谁?”

    裴伷先抬手指了下角落里一直吃吃傻笑的翠花。

    “是她?”江天白脸色大变,程少卿也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极为不起眼的小丫鬟,“我想起来了,绣室的钥匙一直在她手里,所以她是最有可能帮助崔鹤锁门开门的。”

    他连忙让人把翠花压了过来,沉声问道:“是你帮助崔鹤杀死翠芬的?”

    翠花一直痴痴的笑,一个劲儿的大喊:“崔夫人死了,崔夫人死了,啊,鬼,鬼杀人!”

    程少卿皱了皱眉,凑到裴伷先身边:“她不会是真傻了吧!”

    裴伷先抿了抿唇,目光落在翠花身上,摇了摇头:“不知道。”

    江天白早已被整个真相弄得晕头转向,他面色阴沉地看向翠花,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不对不对,那崔鹤呢?她是怎么逃走的啊!”孟鹤妘双手支着下巴,一脸狐疑地问,“翠花帮助崔鹤锁门开门倒是说得过去,王二走后,翠花马上去开门,假装查看绣室,然后放走了崔鹤,那她是怎么从府里出去的?命案发生之后,管家不是把整个江府都封了么?她是怎么逃走的啊?还有那个叫翠芬的丫鬟,她就算没被卖进牙府,但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是如何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锦绣阁?”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事情便并没有那么复杂。”裴伷先淡淡地说,“在金坊主和王夫人第一次联手装鬼的时候,崔鹤便有所察觉,她在找到我调查这个‘鬼’的同时,已经开始了她的计划,她先是在街上买了一个女乞丐做丫鬟,然后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总之,她说服了这个女乞丐和她演一出戏,当然,她绝不会让女乞丐知道她最终的命运。

    在崔鹤决定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她以女乞丐,也就是翠芬偷窃唯有将她赶出江府,而后,翠芬又偷偷化妆成泥瓦匠混在两伙泥瓦匠之间进入江府。

    锦绣阁后面的阁楼不大,明明一伙泥瓦匠就可以修葺完成,她却偏偏在东西两市各找了两伙人,这两伙泥瓦匠互相不认识,又存在竞争关系,所以关系并不好,翠芬混进两伙泥瓦匠之间,无理论哪一方看见这个多出来的人,都会以为是对方带过来的,这就好比一个高明的障眼法。”

    “我懂了!”孟鹤妘突然大叫一声。

    众人的视线纷纷从裴伷先身上移开,孟鹤妘兴奋地说:“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那个翠芬很可能是自己过来的,但她被崔鹤给骗了,崔鹤勒死她之后,在翠花的帮助下掏出绣室,然后她就一直躲在阁楼里。等第二天,天一亮,泥瓦匠们就会来上工,但府里出事,修葺一事肯定作罢,泥瓦匠们会来阁楼取工具,这样,她只要换好了衣服假装泥瓦匠跟着他们出去就好了,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案发之后那么久,凶手才会离开。”

    她的话一说完,整个绣室里鸦雀无声,直到江天白终于控制不住,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矮凳:“这个贱人,她,他竟然真的敢做出这种事!”

    程少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江大人不必大动肝火,本官早已让人去严查四大城门,之前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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