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金银宝一哆嗦,扭身跑到木石身后,指着被堵得密密实实的书房问:“开始了?”

    木石瘪了瘪嘴,冷冷地“嗯”了一声。

    孟鹤妘一边叫,一边乐此不疲地撕书桌上的书本,偶尔抬头,便见裴伷先在博古架上翻找。

    原来他是要找东西。

    她翻了个白眼,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凳子,使坏地模仿裴伷先的声音道:“你这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说完,她又转到另一边,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地扮起了狐狸精:“嘻嘻嘻,你这书生,生得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嘻嘻嘻,我看,你也别捉妖了,何不跟小娘子我一起回去神仙洞里,我们……”

    “大胆妖孽,看剑。”

    “哎呦,公子,你打得人家好疼啊!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今天我非收了你这个妖孽不可!”

    “哈哈哈,书生,你要怎么收我?是脱了收?还是不脱了收?”

    “你!”

    孟鹤妘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可把外面的人听得脸色苍白,吓得恨不能找个地缝转进去。

    裴伷先懒得理她,径自走到博古架前翻找,结果扑了个空。书房显然是有人进来过了,博古架上的东西被人翻找过,书架上的书也有挪动过的痕迹,那东西多半已经不在了。

    他又在房中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副不起眼的孙道山戏鱼图后面找到一个暗格,可惜里面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

    “你找什么?”孟鹤妘凑过来,狐疑地看着暗格。

    裴伷先把暗格恢复原样:“已经被人拿走了。”

    “那你岂不是白跑一趟?”

    裴伷先低头看她:“也不尽然,至少我知道,有人确实再打一些鬼主意。”

    “所以那里面原来装的是什么?”孟鹤妘好奇地看了眼那副孙道山戏鱼图,“金有才一死,东西就没了,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裴伷先掸了掸身上的灰:“你很好奇?”

    孟鹤妘一乐,抬手拿了一本书册,从中间一分为二:“你会说么?”

    裴伷先揉了揉眉心:“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死的最早么?”

    “什么人?”孟鹤妘一怔,总觉得被内涵了是什么鬼?

    “好奇心重的人。”

    呵!狗男人!你怎么不上天呢?

    孟鹤妘翻了个白眼,一把丢掉书籍,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他大喊一声:“啊!书生,你好厉害,奴家不行了,啊!”

    如兰的气息带着一丝丝甜腻喷在他脸上,裴伷先有一瞬的恍惚,黑沉沉的眸子里映着她生动伶俐的脸,心里好像被人用羽毛轻轻撩动了一下。

    他连忙后退两步,难得脸上露出一丝慌乱的情绪。

    他似乎,与她走得过于亲近了。

    他怔怔的想,不妨门外传来你一阵敲门声,把他从这短暂而不可思议的迷失里拉了出来。

    “公子,公子!”木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裴伷先猛地长长出了一口气儿,颇有些狼狈地冲到门边一把拉开门,“进来吧!”

    木石上上下下打量着裴伷先,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在外面听到的那些虎狼之词,气得赤目欲裂,恨不能把孟鹤妘大卸八块了。

    孟鹤妘“咯咯”笑了两声,得意地朝他笑了笑,仿佛一条偷吃了鱼儿的猫。

    金银宝见二人平安无事的出来,连忙带着人冲到书房门口,探头往里一看,屋里一地的碎纸,心疼得差点没厥过去。

    那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孤本啊!

    “二爷,这,这,怎么办?”身后的小厮推了推金银宝,“进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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