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药,可是做人不能讳疾忌医不是,来,我给你喂药。”

    她的手劲儿大得出奇,裴伷先身子还有些虚,竟然挣脱不得,只能像只可怜巴巴的狗子,被她硬生生掰开嘴灌了一大口汤药。他下意识想要干呕,孟鹤妘眼疾手快的对着他的腰眼就是一爪子。

    “哦!嗯!”

    这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掐,裴伷先闷哼一声,嘴巴里的汤药全数咽了下去,呛得他一阵剧烈的干咳。

    孟鹤妘把药碗往小几上一放,笑眯眯地从碟子里拿起一颗糖莲子放到他唇边:“吃吧,吃了就不苦了。”

    裴伷先有种自己秘密被撞破的窘态,耳尖不自觉地爆红。他不甚自在地别开头:“不必。”

    孟鹤妘从来没见过这么傲娇别扭的人,明明怕苦的要命,却抹不开脸面吃糖莲子。她瘪了瘪嘴,学着画本子里的小纨绔,一把捏住他白皙光洁的下巴,强迫他扭过头。

    “你……”

    黑沉沉的眸子触不及防的对上她充满野性的眼,一时间,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清晨的阳光从虚掩的窗棂外洒进来,在他白皙如玉的脸上留下一片金色的光晕。

    这个男人好看得有些犯规。

    孟鹤妘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拇指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轻轻抿了一下他紧闭的薄唇。

    “甜的。”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糖莲子,还是说他的薄唇。

    一团团火焰在裴伷先的眼睛里凝聚,他怔怔地看着她,眼尾染了淡淡的绯红。

    “裴伷先!裴……”

    虚掩的门被从外面撞开,程少卿一脸懵地看着屋子里的二人:“咦?你们?继续。”

    “啪!”的一声,他又把门合上。

    “程少卿。”裴伷先脸一沉,一把挥开孟鹤妘的手。

    紧闭的房门拉开一条缝隙,程少卿似笑非笑地探头进来:“我打扰你们了?”

    一颗糖莲子飞过来,正好打在他的脑门上。

    “哎!”

    孟鹤妘窘迫地跳起来,端着碗就往外走。

    目送孟鹤妘出了房间,程少卿讪讪地抹了下鼻尖:“我听那块木头说,你昨天染了风寒,发烧了一整夜。”

    “你来就是问我这个?”吃过了要,裴伷先精神许多,径自拿了枕头垫到身后。

    程少卿脸一垮:“自然不是,我是想问问你,那天你到金府到底是找什么?”他断然不会相信裴伷先会无缘无故去金府。

    裴伷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窗外,唇角微勾:“去找一样东西。”

    “什么?”

    “益州巡城司马卫的布防图,可惜东西已经被人提前拿走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目光落在窗台上,一撮呆毛露了出来,原是一只偷听的小老鼠。

    程少卿脸色不太好看:“难怪。”

    裴伷先看他:“什么意思?”

    程少卿面色不由得凝重了几分:“郭明的妻子蔡氏是南城司马的表妹。”

    裴伷先微怔:“这跟军事布防图有什么关系?”

    “你为何要去巡城司马府找布防图?”程少卿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裴伷先:“最近城中多了许多瓦特人。我让木石留意过,巡城司马府外时常有瓦特人盯梢,金有才出事后,我便怀疑军事布防图有异。益州与瓦特接壤,一旦瓦特有任何异动,益州会是大盛第一屏障。”

    程少卿曾在军中服役,对瓦特和大盛的边关形势再了解不过,只是……

    “且先不动声色,我回头给京都的张公去一封信,之后再另行定夺。”裴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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