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怪异的手串,但无论怎么看,她都没看出它哪里像是一把锁,这不过就是一串用银链子镶嵌的翡翠手串罢了。

    手串上有七块大小不一的翡翠,一开始她还以为翡翠里面藏了东西,可研究了许久,也没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更别提什么锁不锁的了。

    “公子,公子,我回来了。您要的东西我带回来了,蔡氏果然跟……”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把孟鹤妘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连忙放下袖摆遮住手腕上的七星锁,同时快速收好桌案上的卷宗。

    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木石以为裴伷先在书房里,结果看门一看,孟鹤妘正大刺刺地坐在桌案后面翻看公子的书。

    木石气得直跺脚,忍不住怒道:“你放下,谁允许你进来的。这是书房重地,你……”

    孟鹤妘不以为意地抬头看他一眼,忽而一笑,宛如一只花蝴蝶,踩着莲花步扑了过来。

    “你,你干什么?”

    木石吓得连忙往后推,正好撞到后面的人。

    “裴郎!”

    “公子!”

    裴伷先皱眉,抬手推开木石湿淋淋的身体:“站好。”

    木石怔怔地看着裴伷先,他,他刚刚是被公子嫌弃了么?

    嫌弃了?

    公子嫌弃他了?

    备受打击的木石看着孟鹤妘矫揉造作地扑倒裴伷先身前,整个人都不好了。

    “站好。”

    裴伷先抬手勾住孟鹤妘的领子,将人从怀里拉开。

    孟鹤妘瘪了瘪嘴:“裴郎。”

    裴伷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很想找人问一问,家里有个特别喜欢演戏的戏精该怎么办?

    完全get不到裴伷先烦恼的孟鹤妘乐此不疲地扮演着痴情富家女,一脸震惊地捂住小腹:“我的儿呀,你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不若我们离开算了,免得……”一块桂花糕突然出现在嘴边,她诧异地抬头,对上裴伷先因伤寒未愈而微微发白的脸。

    “永安楼的点心。”裴伷先淡淡地说。

    孟鹤妘一怔,这才意识到,他的手中拎着一只食盒,上面可不就是永安楼的字样么?

    “你买的?”她欣喜地张嘴叼住糕点,嘴唇刻意在他指尖轻轻摩擦了一下。

    温热的嘴唇碰上略带凉意的指尖,裴伷先下意识缩了一下手,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戒备地看着孟鹤妘。

    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眼尾带了几分旖旎的微红。

    木石如遭雷击般怔在当场,恨不能自戳双目。他怎么会以为公子是给你送糕点呢?他不过是一只被迫塞了一嘴狗粮的单身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