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脸色微红,瞄了一眼裴伷先,讷讷道:“我叫采薇,是崔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那个是翠花,也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她用嘴指了指旁边挨了木石一手刀,现在更痴痴傻傻的女人,“我们夫人其实根本连裴公子都没见过,是因为府中最近不太平,锦绣阁里总闹鬼,夫人吓得经常梦魇,我听人说朱雀街的裴公子能抓鬼,治癔症,便跟夫人建议,让她请裴公子来府中看看。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孟鹤妘安慰了哭哭啼啼的采薇两句,又挪着屁股蹭到裴伷先身边:“哎,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裴伷先目光向下移动,落在她的挨着地面的屁股上。

    孟鹤妘愣了下,顺着他的视线往下,脸“腾”地红了。

    “你看什么呢?登徒子。”

    裴伷先抿唇不语,挪开视线。

    孟鹤妘本来没觉得怎么样,结果刚才他这么一看,她倒是反应过来,屁股经她这么来回几蹭,竟然火烧火燎地疼。

    裤子不会破了吧!

    她深深地忧伤了一下,悄悄把手探到屁股下面摸了摸,幸好没破,差点晚节不保。

    裴伷先拧眉看着她兀自在哪儿折腾,实在没眼看,索性扭头看向隔壁牢房里痴痴傻傻的女人。她的嘴里还在嘀咕着:崔夫人死了,好多血,好多血。

    孟鹤妘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她襦裙下摆一团血迹。

    “喂,这个崔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啊?”她用胳膊撞了下裴伷先。

    裴伷先淡淡乜了她一眼,双手拢进袖子里,靠在墙上假眠,俨然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孟鹤妘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扭头又看木石,算了,这小忠犬就是根木头,能懂个屁啊!

    ————

    监狱里没有时间可言,孟鹤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裴伷先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昏暗的走廊尽头。

    莫名的,她就是感觉到了一种紧张,扭头问他:“怎么了?”

    裴伷先低头看了她腰腹一眼,孟鹤妘一怔,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坐到了他的长衫下摆,原本顺滑的苏锦已经被她的屁股蹂躏成一坨。

    她干巴巴一笑,连忙挪开屁股:“哈哈,你这衣衫的料子好像不太好啊,不禁坐啊!”

    裴伷先嘴角微抽,几不可查地拉回自己的衣摆,并用手轻轻铺开了皱成一坨的地方,可惜效果不太好,怎么看都是一坨。

    孟鹤妘觉得这人有点强迫症,想告诉他皱了就皱了,你现在是在坐牢,不是在逛花楼,还讲究衣衫工整。

    可惜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走廊两边突然躁动起来,原本或趴、或坐、或趟着的犯人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全部冲到牢门前,扯着嗓子不要命的喊:“冤枉啊!”

    “放我出去,老子没杀人。”

    “冤枉啊!”

    ……

    此起彼伏的嚎叫声成功地打消了孟鹤妘喊冤的热情。

    走廊墙壁上挂着的人鱼灯忽明忽暗,牢头用力甩了一把鞭子,牢房瞬时安静如鸡,那一瞬间,孟鹤妘想到了科尔曼草原上的羊群。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孟鹤妘不自觉地跟着紧张起来,探头往走廊里看。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衙役服的捕快簇拥着一个年青人走进地牢。走廊里的光线有点暗,但架不住这位爷自带光芒,那把挎在腰间的金刀亮得能闪瞎人眼。

    “这是谁啊?”孟鹤妘扭头看裴伷先。

    裴伷先撩起眼皮看了眼已经走到牢房门前的人,懒洋洋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这狗男人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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