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跳河的那位乔老爷终究是没救回来,打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死了,脸被河水抱得想发面馒头一样,离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腥臭味。

    孟鹤妘站在人群里看着家属簇拥着衙门口的衙役把尸体抬走,经过她时,下意识朝抬尸体的担架看了一眼,一只被河水泡发的手从担架里划了出来,透着一股子死气。

    “你怎么还在这儿看热闹?”木石从旁边的铺子出来,手里拎着胜记的蟹黄包,面色不太好看。

    孟鹤妘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他腰间的荷包。

    “哎,你干什么?”

    孟鹤妘一乐,把荷包收进怀里:“我去对岸逛逛,你且先回去吧!”说着,一阵风般跑上拱桥。

    木石有心想追,又怕蟹黄包凉了不好吃,只好拎着食盒往回走。

    对岸桥墩旁的孟鹤妘见他离开,抖手晃了晃荷包,一猫腰窜进永安茶馆旁边的巷子。

    昨晚她见库乐就在巷口站着,猜测他多半是住在巷子里,果不其然,穿过两条小街,在一家药铺门前见到了正与掌柜的鸡同鸭讲的阿瞳布。

    “给他治风寒的药。”

    阿瞳布诧异地回头,没想到会看见她。

    “滚,滚滚公主?”

    孟鹤妘挑了挑眉,从荷包里掏出银子递给伙计让他去抓药。

    “库乐病了?”

    阿瞳布抿了抿唇,转身想走,被她一把揪住衣领,黑着脸又问了一遍:“我问你话呢?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公主,长能耐了?”

    阿瞳布挣脱不开,急得额头直冒冷汗:“我,并没有,是公子他……”

    “他不让你告诉我?”以库乐的温润性子,瓦特使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确实不会让自己卷入其中。

    阿瞳布紧紧抿着嘴,死活不开口。

    不多时,伙计抓了药回来,孟鹤妘拎着药往他怀里一塞:“你走不走?要是不走,回头库乐病死了,我看你还跟谁表忠心。”

    这话果然有用,阿瞳布连忙抱紧怀里的药,深深看了她一眼,扭身往药铺东边的巷子走。

    库乐选择的住处很不起眼,在一家书院后面,平素里若是穿着汉服带着幂篱出门,倒是不会惹人注意,只会以为是书院里的书生。

    阿瞳布推开门,一股子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库乐面色苍白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翻看大盛律,旁边的地炉上咕嘟咕嘟地烧着药壶,苦涩的药味随着蒸汽弥漫了半个院子。

    “回来了啊!我把……”库乐一回头,卡在喉咙里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孟鹤妘哼了一声:“昨晚在河边见到的人果然是你。”

    库乐放下大盛律,扯唇笑了笑:“我没想到你会看到。”

    孟鹤妘抿了抿唇,走过去一脚踢翻他脚边的地炉子:“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算病死也不会见我?”

    库乐脸上的表情一僵,低头要去收拾地上的炉子。

    孟鹤妘心里窝着一团火,冲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人救使臣?”

    两个人心知肚明,他这个时候出现在京都,无非就是为了使臣一事,一旦使臣的罪名订了下来,大盛和瓦特少不得要开战,这对葛丹来说,实在是灭顶之灾。

    库乐抿唇不语,苍白得脸上透出一股无奈:“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孟鹤妘嗤笑一声:“你怕是不知道,母亲真正的孩子就在使臣里面。”

    库乐面色一白,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孟鹤妘叹了口气,一把将他按回椅子上:“你听我说,使臣的事,怕是还有内情。”

    库乐苦笑:“但是没有证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