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林鹤也是你们杀的吧!通山私矿案的证据是不是也被你们劫走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们为何要杀林鹤?她跟洞天阁有什么仇怨?还是有人雇凶杀人?”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佯装不经意地用手摸着石壁,悄悄用袖里刀在石壁上留下划痕。

    如果她今日回不去,裴伷先发现自己不见后,必然会想办法找到她的。

    越往前走,四周越宽敞,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面豁然开来,竟然是一个倚靠天然环境人工开凿出来的石室。

    石室宽敞,正中央摆着一个玄铁打造的铁笼,笼子里躺着一具白骨。白骨的身上松垮地搭着一件灰突突的袍子。

    孟鹤妘朝前走了两步,高高举起手里的风灯,凑近笼子朝里看了一眼,发现白骨的右脚上有六根脚趾。

    “你还在么?”她抬头朝四周看了看,偌大的石室里却只有她和白骨一人一骨,那道引她过来的黑影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难道他引我来,就是来看这具白骨?孟鹤妘绕着石室走了几圈,没发现黑衣人的身影,也没见到有任何机关。

    牢笼里的人死了至少有十年以上,灰布袍子已经破烂不堪,只依稀能看出上面有被鞭打的痕迹,白骨的四肢几乎全部骨折,胸骨也断裂两根,从右下肋向下插入胸腹部的位置来看,这个肋骨断裂之后曾插进了肺部。

    孟鹤妘看得渍渍称奇,弯腰用袖里刀将灰袍挑开,一只硕大的老鼠“呲”地一声从白骨的胸腔里窜出来,把她下了一跳。

    灰袍被老鼠这么一扯,从中一分为二,一只缺失了一角的木制腰牌从里面掉了出来,她捡起腰牌,用袖子抚掉上面的灰层,一个半截的张字映入眼帘。

    他是张家军的人?

    她连忙翻过木牌,果然,后面绘制着半只饕餮。

    瓦特与大盛多年宿敌,这种牌子她不止一次在老单于库木龙的大帐里见过,也听他无数次的提及一个人。

    大盛常胜将军张宝军,只可惜这位将军在收复燕云十二州之后便离奇失踪,至今无人知晓他在何处?

    思及此,孟鹤妘突然觉得手里的腰牌变得滚烫起来。

    这具白骨的主人显然是张将军的手下,只是他为何会被囚禁在此?会不会跟段家灭门也有些干系?

    她将腰牌贴身收好,又起身拎着风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石室,发现角落里有不少生活痕迹,只是对方离开前可能刻意处理过,不仔细看不会发现。

    洞中漆黑异常,风灯里的烛光渐渐微弱下来,她只好脱掉外衫,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白骨一根一根捡起来,用外衫包好背在背上。

    出了山洞,天光已经微微放亮,她寻着来时做的记号,在天亮之前出了竹林。

    “找到了,公子,在这儿?”

    前面的城隍庙里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孟鹤妘下意识抬头一看:“木石!”

    木石飞也似地从城隍庙那扇破烂的窗内跳了出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她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为了找你,公子险些把整个京都翻了个。”

    孟鹤妘一愣,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去。

    裴伷先迎着晨光站在城隍庙门前,身上还穿着入宫那天穿的圆领广袖长袍,清隽的脸上带了几分疲累的苍白。

    她心里突然一酸,陡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生出的一丝思念。

    “你背上的是什么?”木石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伸手去拿她背上的包裹。

    “大宝贝!”她突然一乐,解下肩头的包裹丢进他怀里,然后展开双臂朝着裴伷先飞扑而去。

    裴伷先紧抿的唇角一点点松懈下来,在她扑过来的瞬间伸出手指顶住她的脑门。

    孟鹤妘脸一黑,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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