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杀人动机,但理智上,她觉得裴伷先既然会这么说,便一定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木樨的可疑。

    “但太医确实在酒壶里检查到了毒药的成分,而木樨根本没有机会碰触酒壶。”牢房外,急冲冲赶回来的邵一白突然开口说道。

    孟鹤妘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双目赤红,一脸疲色,头上的官帽都歪倒了一边,可见其是一路狂奔而来。

    裴伷先波澜不惊地看了着脸色惨白的木樨,一字一句道:“不,他有机会的。”

    孟鹤妘看了一眼木樨,从阴暗处跳了出来:“他怎么会有?”

    “他确实有。”邵一白突然说道,“刑部的卷宗上写着,第一个发现雪耳猕猴死亡的人是木樨,而第一个前去查看的也是他,所以他完全有机会在混乱之中把毒药下到酒壶里。”

    邵一白话音一落,牢房里瞬时安静无声,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木樨的身上。

    木樨眼中闪过惊惶之色:“不,我没下毒,就算那香蕉是我碰过的,但是也不能证明我是下毒凶手啊,而且科尔隆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他完全可以自己先喝下解药,然后在酒里下毒。至于香蕉上的毒,也有可能是科尔隆下毒的时候蹭到了他的手上,他与雪耳猕猴互动的时候沾到了雪耳猕猴的手上。”

    裴伷先冷冷乜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当然有证据。”他侧头看了一眼木石,木石连忙会意,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只手帕,小心翼翼的递给裴伷先。

    裴伷先抖开手帕,面无表情地看向木樨:“这个东西你认识吧!”

    木樨的脸色瞬时大变,一下子跌坐在地。

    裴伷先把手帕丢在小几上:“斑布已经证实过,这是你用过的帕子。你就是用这个浸了毒药的帕子去擦拭香蕉的吧!可惜雪耳猕猴毒发之后,羽林军便控制住了现场,你根本没有时间处理帕子,所以你便趁乱把手帕丢到混乱的现场,并刻意打翻了杯盘弄脏了帕子。”

    “啪啪啪!”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巴掌声,库乐似笑非笑地看着裴伷先:“裴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断案如神。”

    裴伷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及三王子老谋深算。”

    库乐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俨然吓傻了的木樨,似笑非笑道:“裴公子说笑了,此时可与本王没有丝毫关系。本王只是对七星锁略感兴趣而已。”

    裴伷先嗤笑一声:“恐怕不止。木石。”

    一旁的孟鹤妘见木石仿佛百宝箱一样,一脸便秘地从袖兜里拿出另一只手帕,突然觉得眼熟无比。

    就是,好像她用来包蝙蝠屎的那一只?他竟然随身携带?

    木石一脸嫌弃地把手帕丢到小几上:“三王子不打开看看?”

    库乐脸色一沉,盯住那只手帕不动。

    裴伷先扭头看了眼孟鹤妘,朝她伸出右手。

    孟鹤妘一怔:“啊?”

    裴伷先轻叹:“刀。”

    孟鹤妘“啊”了一声,连忙把袖里刀放到他手里。

    裴伷先接过袖里刀,慢悠悠用刀尖挑开手帕,里面是一颗黑乎乎的蝙蝠屎和一团纸球。

    孟鹤妘一怔,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在手帕里包了纸团?

    裴伷先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库乐:“在做完两次单独顺讯之后,所有的证据当中,除了木樨见过鬼面之外,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科尔隆,我也以为他就是凶手。可是他的突然自缢又让我有了疑虑,一个一直都矢口否认的人,为什么突然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呢?”

    库乐嘴角微抽,目光冷冷地落在那个纸团上。

    裴伷先用刀尖挑了一下那个纸团:“是因为有人给他送了信,告诉他,胡禅已经提前发兵,如果再找不到下毒之人,大盛皇帝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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