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点心虚:“是么?”

    裴伷先嗤笑一声,上前一步:“我卑鄙无耻?”

    “嗯?”

    “我利用女人?”裴伷先步步逼近,孟鹤妘越听越心虚,硬着头皮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裴伷先突然上前一步,将她逼近街角,“我,不举?”

    我靠!

    这特么的也知道了?

    孟鹤妘瞬间如同炸了毛的野猫,刚想亮出自己锋利的爪子反击,长街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不远处的长街外火光冲天,滚滚黑烟乌压压滚上天空,遮蔽了半边天。

    “常春的铁匠铺着火了。”

    不知道什么人喊了一声,人群顿时躁动起来,海浪般地往前涌。

    孟鹤妘脸一黑,咒骂一声,跟着人群也往铁匠铺的方向跑。

    绕过一条长街,滚滚红浪包裹着铁匠铺,空气中飘着黑色的灰尘,烤得人脸颊发烫。

    几个救火属的拎着木桶浇水,但火势实在太大,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眼看着大火中付之一炬的铁匠铺,孟鹤妘心里一阵发凉,火是刚刚放的,空气中还有浓浓的桐油味。

    她刚想跟着救火属的人去救火,一转身,便见裴伷先扭身往回走,连忙追了上去:“你去哪儿?”

    裴伷先:“去见一个人。”

    她烦躁地看了眼大火中的铁匠铺,忍不住问:“你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真的是来常州查段家案的?”

    裴伷先抿唇不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孟鹤妘气得咬了咬牙,但还是抬腿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一条巷子口,木石正牵着马车站在原地打转:“公子。”

    裴伷先“嗯”了一声,撩袍上了马车。

    孟鹤妘抿了抿唇,连忙也跟着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不是裴伷先原来那一辆,显然是在常州城中临时购买的,内里狭小很多,身高腿长的裴伷先往那一坐下便站了大半的空间,她只能畏畏缩缩地缩在角落,尽量避免碰到他的腿。

    裴伷先一上车便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狭窄的空间里安静如鸡。

    她侧头看了眼裴伷先,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裴伷先突然睁开眼,目光与她四目相交,幽深的瞳孔中映着她单薄的身影。

    孟鹤妘微微一怔,下意识想要别开头。

    “对不起。”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静谧的车厢里回荡,孟鹤妘瞬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不敢置信地看向裴伷先。

    他是在为之前连累她而道歉?

    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答复,裴伷先兀自说道:“当年我被发配益州之后,一直没有放弃过给裴家翻案,这些年多方调查,直到去年底才撵转找到云霞郡主曾经给伯父写的那封信。在得到那封信之后,我曾派人去过瓦特王庭,那时云霞郡主身染重病,我的人并不能近身,也不确定这么些年过去,七星锁是不是还在她身上,所以我只能刻意放出七星锁里有宝藏和军事布防图的消息,试图引出幕后之人和七星锁,只是没想到会害了你。”他微微侧目避开她的眼,看着斑驳的车壁继续说,“七星锁是段羚妻妹拼死从段家带回来的,所以我猜里面必然是藏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很可能跟张宝军将军的失踪,以及整个段家遇害都有关系。”

    孟鹤妘咬了咬唇,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他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话。

    这算是解释?

    “所以在益州见到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母亲的孩子?”她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出声,“一直收留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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