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裴伷先,笑着说:“你是外地人,不知道也正常,咱们圣上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带着文武大臣去行宫避暑围猎,并由天后主持桑蚕礼,结果今年出了事,就像方才说的,天后院子里的花一夜之间全枯死了。”

    “那然后呢?”孟鹤妘一脸跃跃欲试地问,“那两棵牡丹做的?”

    大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来了谈兴:“那可不是,是牡丹仙子。”

    孟鹤妘愣了下,下意识瞄了一眼裴伷先,见他没反应,便问:“牡丹仙子是谁啊?”

    大汉四下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当年的张淑贵妃娘娘啊!”

    “可好端端的,这位娘娘的鬼魂为何会把春暖朝晖园的花都杀了?”孟鹤妘似笑非笑,一脸好奇。

    大汉一脸神秘地说:“因为张淑贵妃身前最爱的一件宝贝丢了。”

    孟鹤妘一怔,裴伷先突然撩了撩眼皮,目光看向大汉。

    大汉讪讪地摸了下鼻尖,笑道:“那个,七星锁,听说过么?”

    孟鹤妘摇了摇头,佯装不解地问:“那是何物?”

    大汉刚想说话,便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扭头一看,险些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邵,邵大人!”

    邵一白面无表情坐到孟鹤妘对面:“二位,别来无恙!”

    大汉瞧了瞧邵一白,又看了眼旁边跟过来的金刀公子,咽了口吐沫,拉着同伴一溜烟跑出茶馆。

    程少卿瘪了瘪嘴,一脸嫌弃地坐到邵一白旁边,把金刀往桌上一磕:“你们两个倒是会躲清闲。”

    裴伷先抬手给他倒了杯茶:“常藤他们都安顿好了?”

    程少卿抢过茶杯一饮而尽:“都安顿好了,张公说……”他微微一顿,看了眼一旁的邵一白,一脸嫌弃地冷哼,“哼。”

    邵一白:“本官正有事要找裴公子。”意思就是,正巧与程少卿偶遇而已。

    孟鹤妘叼着糕点看着邵一白,这个人一肚子坏水,与裴伷先不遑多让,今天这么巴巴地找过来,估计没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邵一白一开口,便跟近来京都传得满城风雨的传闻有关。当年张将军失踪之后,张淑妃娘娘也郁郁而终,此后这兄妹二人便甚少有人提及。行宫之事,看起来无伤大雅,但是起传播速度之快,连宫里的那二位都始料未及,更何况……

    邵一白叹了口气,石破天惊地丢出一句“钦天监的梁大人被活生生的吓死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能被吓死了呢?

    孟鹤妘有点好奇,但是又不太好奇,这世界上好奇的人,多半都死得早。于是她依旧低头吃饭,时不时偷偷拿眼睛瞄一眼裴伷先,心里想的却是那些劣质刀剑。

    “梁大人还是秘密赶到行宫的,当天夜里就在房中被吓死,而且……”邵一白从袖兜里拿出一块玉佩丢到裴伷先面前,“梁大人的手里捏着它。”

    孟鹤妘怔怔地看着玉佩,听见程少卿口中溢出的一声轻呼。

    这东西是裴伷先的。

    她在心中笃定,扭头去看裴伷先。

    “据我所知,这玉佩是裴大人当年与县主的文定之物。不久前,县主曾把她手中的那块玉佩还给了裴大人,至于这块……”他话音未落,一旁的程少卿猛地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

    邵一白抿唇,目光落在裴伷先的脸上:“我只是想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在梁大人手里。”

    一块豆腐硬生生卡在喉咙口,孟鹤妘怨怼地看向邵一白,这家伙果然是杀人诛心的一把好手。

    一只杯子斜推过来,裴伷先面无表情地看向邵一白:“这玉佩我在益州时便转赠给了别人。”

    “哦?”邵一白心情大好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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