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那么只要稍微受到惊吓,极有可能惊吓过死。”

    邵一白一怔:“他家中之人,并没说他有何病症。”

    裴伷先把一本《易经》和《八卦玄》分别摊开来,指着两处不同的批注给邵一白看,“这两处批注应该是不同时期写的,但是对比《易经》,《八卦玄》的批注便显得格外潦草,而且笔锋虚浮,握笔的手有轻微发抖。”

    “我这就去梁府询问。”邵一白转身便往外走。

    不大的内室一下子安静下来,裴伷先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把那枚多出来的帝钱包起来递给程少卿。

    程少卿对这种死人的玩意儿一点也不感兴趣,一抖手丢进孟鹤妘怀里:“还是你拿着吧!”

    孟鹤妘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收好手帕,扭身问裴伷先:“现在怎么办?”段家的案子暧昧查出个结果,现在又出了这么个事,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裴伷先若有所思地看着另外三枚帝钱,慢条斯理地说:“邵一白这人有些本事,要查梁步仁不是难事。知道了梁步仁与这枚帝钱的渊源,一切自然可解。只是猜不透凶手的目的。”吓死梁步仁,这显然是临时起意,但这个人显然对梁步仁十分了解,他的目的是什么?

    ————

    从梁步仁的房间里出来,裴伷先便被黄忠叫走了,两个小黄门笑眯眯地带着孟鹤妘和程少卿去安排住处。

    行宫内院很大,现在住着不少官员的女眷,孟鹤妘被安排在距离春暖朝晖阁最近的一个小院子里,程少卿和裴伷先则安排在外院官员属。

    一直到晚饭,孟鹤妘也没再见到裴伷先,和程少卿草草吃过,便回到内院的屋子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舟车劳顿,孟鹤妘几乎只沾床即睡。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一道男人短促的尖叫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孟鹤妘急忙穿戴整齐,然后推开门往春暖朝晖阁跑,路上遇见正赶过来的程少卿,连忙拉住他问:“发生什么了?”

    程少卿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听着是春暖朝晖阁的方向。”

    孟鹤妘瘪了瘪嘴,视线朝他身后看去。

    程少卿干巴巴一笑:“别看了,裴伷先昨晚没回来。”

    孟鹤妘一怔,刚想继续问,春暖朝晖阁里再次传来了一声尖叫。

    两人互看一眼,连忙撒丫子往前跑。

    等到了春暖朝晖阁,孟鹤妘便被里面的阵仗吓住了,拉了个小丫鬟低声一问,不由得皱眉。

    昨晚又死人了。

    原本光秃秃一片的花园里又长出两株牡丹,园丁想要拔除,结果从里面挖出一颗血粼粼的人头。

    黄忠让人把整个花园掘地三尺,并没有找到死者的尸体。

    “死者是什么人啊?”孟鹤妘看着花园里围着的人群,倒是瞧不见那颗长在牡丹花下的人头。

    小丫鬟看了她身后的程少卿一眼,脸色一红,压低了声音说:“是工部侍郎刘大人!”

    “刘伟达?”程少卿惊呼,孟鹤妘扭头看他,“你认识?”

    程少卿皱了皱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时,邵一白已经带着刑部的人匆匆赶来,裴伷先拢着手走在后面。

    黄忠连忙迎上来,邵一白脸色微沉,挥开众人走进花园。

    孟鹤妘连忙挨到裴伷先身边:“你昨晚去见邵一白了?”

    裴伷先点了点头:“刑部已经证实了那副骸骨的身份。”

    “真是张宝军?”孟鹤妘一边说,一边偷偷朝邵一白那边看去,他正弯腰掀开地上盖着的白布,露出一颗血粼粼的人头。

    “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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