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朝乔氏看去,咬着牙溢道,“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今日都要把话撂在这里,秦戊他是个人,不是货物,敢染指他的女人,我沐心渝第一个不同意!乔秀儿不是第一次冒犯我,我留她一条贱命已经是给足了乔家面子,若不然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了!”

    “沐心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上面前放肆!”乔氏见她说话如此狠厉,立马指着她怒斥。

    “渝儿,你都替为夫说完了,为夫该说什么才好?”秦戊突然将沐心渝从地上扶起来,当着众人的面他弯下腰,心疼的揉捏着沐心渝跪久的膝盖,然后再为她理了理裙摆,最后才直起身,幽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低沉道,“以后再有人问你错没有,你要告诉他,你错了,错在不该嫁给我。若你不入济陵王府,你不会十月怀胎还受人排挤,也不会在分娩之时遭遇厄难,更不会因为我而处处被人刁难、训斥、乃至问罪。是为夫无能,给了你名分,却没给你安稳的生活,是为夫无用,只顾着尽忠尽孝,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

    他缓缓抬起头,眸中深情瞬间转为冰冷。

    “皇上,臣有愧于您的栽培和器重。今日不用您为臣做主贬谪内子的济陵王妃之位,臣自愿削去王爵封号,今后不但再无‘济陵王妃’,也再无‘济陵王’。”

    “你、你说什么?你居然为了她连王位都不要了?”司徒玉鸿不敢置信的指着他。

    “皇上,渝儿是要陪我度过一生的女人,今日冒犯您,也是为了维护我身为男人的尊严。有妻如此,王位算得了什么?从今以后,我不用再担心她受人刁难,她也不用担心其他女人抢走我,而您更不用再为我的婚事一次又一次费心操劳,这岂不是一举多得?皇上,您说对吗?”说到最后,秦戊唇角渐渐的勾起笑意。

    那是充满欣慰的笑,也是充满解脱的笑,可却把司徒玉鸿气得浑身颤抖。

    乔氏更是怒不可遏的骂道:“胡闹!王位岂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你怎敢说出如此不忠不义的话出来?我看你分明就是被沐心渝这女人迷晕了头!”

    秦戊微微侧目,连正眼都不想给她:“母亲,难道这不是你逼的吗?一个男人,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是让她受害、就是让她受辱,如此无用之人配谈忠义?”

    “秦戊,你别乱来,父皇可没说要你休妻!”司徒铭辛忍不住开口,他本以为秦戊只是说气话,可听他说到这份上才发现,这厮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来真的!

    “对!朕何时让你休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