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砍自己脑袋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见手底下那些豪绅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主意,他也只好拍板道:“明日我们还是先去摸一摸这新来县长的底再说。实在不行,在想其他办法。”

    若说绍和的纠结点仅仅是那瞒报的那两千青壮的话。羊仁的想法可就复杂太多了,身为泰山羊家的分支,他自然也是知道张佑的身份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县长的受印。当然,交出受印不代表他心中舒服,自己爬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做了个县长,被一个关系户给顶了,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所以才有了今日只有王寿一个在县衙门的场景。

    当然,留下王寿,也只是为了留一线,让这个新来的县老爷明白一番形式。

    本指望着这新来的县长毕竟初来乍到,会跑来自己家向自己取取经,借此自己也好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如此,自己既赚回了面子,又得了个人情,一举两得。

    谁知道他的出招如此果断。

    “就不在好好了解一下就点卯了?”尽管在心中他已经骂了张佑无数遍莽夫。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去或者不去两个选择而已。

    当然,他本人已经卸任,倒是不用亲自前往,关键是他手下的那些在衙门当值的人。

    他能想到,此番新县长如此开口,这县尉一伙人,自己怕是拦不住的。

    绕了一圈,关键还在于那瞒报的五千青壮。

    与徐庶的估算不同,他们瞒报的数量可不止四千,而是整整五千。

    如果新县令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必他很快就能得到县尉那伙人的爱戴了吧?

    如此一来,似乎自己硬扛着除了削弱自己的实力意外,并无其他作用。

    君不见县长说了,三次点卯不到,就另外选贤么。

    “父亲,明日我到底去还是不去?”此事,一个青年人出声问道。

    青年是他的儿子,名叫羊满,自幼聪慧,是羊仁的骄傲。为此,他还专程请了本家的家主羊续为他取了字,唤做溢之。

    羊仁宠溺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随后又重重叹了一声:“去吧,去吧,看看他作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