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

    尽管心中已经确信荀彧与此事无关,曹操依旧问道:“那这背后,为何会有你荀文若的名字?”

    曹操的接连发问,也终于让荀彧开始平静下来他开口答道:“不知。”

    做过就是做过,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这件事上,多说并无益处。

    如同后世一句话说的很好,解释就是掩饰,他回答的都是事实,并不需要丝毫的解释。

    懂的都懂,想信的也会信。

    曹操点头,彻底恢复了过来:“那想来就是有人要陷害文若了。”

    他信荀彧,他说没做,就是没做。

    而荀彧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轻松下来。

    “不知主公如何处理此事?”

    他想问的,其实是如何处理刘协。

    尽管此刻荀彧心中对刘协是无比失望的。

    曹操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这几年对他也算的上尽心尽力。

    而在如今各地拥兵自重,不听调令的情况下,他还要斩了曹操这条唯一的臂膀。这本就是一种短视的表现。

    即便是曹操死了,凭着一个圣主的名头,就能号令天下?

    曹操将这个问题扔了回来:“文若以为如何?”

    荀彧毕竟是荀彧,当他从最初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之后,很快就想到了办法:“圣主三月春写的血书,离今日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可见此事牵扯并不会太广。”

    曹操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圣主年岁尚轻,周围小人环伺,行事难免有所偏颇。彧以为,清君侧即可。”

    若是放在以往,荀彧是绝对不会对曹操出这种主意的。

    这衣带诏中,最后签署的荀文若三个字,歪歪扭扭,并不是由荀彧签署,但他发现了一件事,签下这个名字的墨汁,乃是御用,即便是曹操府中,也不曾具备这个东西。

    那么,写上这个名字的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荀彧并不了解。

    但事实就是事实。

    曹操并不想成为董卓,刘协的存在对他来说也是一面巨大的旗帜,即便是心中再气,他也并未产生要杀他的想法。

    不过这么大一件事,让他轻轻放下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此一来,荀彧所说的清君侧就成了最好的办法,一来除去危险,二来也能敲山震虎,让刘协好好老实一段时间。

    “如此,就照着文若的办法去办吧。”

    曹操说罢,找来一只毛笔,将荀文若三字重重划去,直到那三个字彻底变得乌黑,他才将毛笔一扔。

    “仲康。”

    “在。”

    曹操将锦书扔了去。

    “记住这几个名字,明日,我要他们的人头挂在城墙上,至于原因,就写上两个字---欺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