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这方圆百里都是大浪,杳无人烟,你还想等援兵来救吗,何必婆婆妈妈,说些有的没的呢?”盛凌云往旁边箱子上一坐,冷冷说道。吴叔老道,他们也不是初出茅庐,怎会由他牵着鼻子走!

    吴叔见两人口风严实,自知套不出一点消息,便由着一张嘴胡诌,嘿嘿一笑,“两位想必已不是第一天走江湖,自然知道衍玉山庄的名号,那就也应当知道我惊风门是隶属衍玉山庄的。山庄四海皆能遣人,只怕你们今天伤了我,以后怕是走不上大道了。”

    “山庄要是知道你们与银面人的勾当,率先走不上大道的人是你吧。”

    许云锡已经快没有耐心了,这样耗下去,还是听吴叔胡言乱语,于是他敛起嘴角,一把把吴叔拽到船舱外,海风呼啸,刮在脸上还有些生疼,怕是暴风雨要来了。

    许云锡不再犹豫,从袖中伸出匕首,砍断吴叔手上的绳子,吴叔正疑惑间,许云锡猛的往他身后一推,他便往海中掉了下去,“啊……”吴叔突然后悔多话了。

    然而许云锡并不是要杀了他,他拽住吴叔的一只手,吴叔悬在甲板外。

    “我不想与你多加废话,你若再不如实交代,我便只有放手了。”

    许云锡吃力的拉住吴叔,吴叔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生死关头,说出来的话才可信,这是许云锡与盛凌云一致认为的。

    “我说!我说!银面人要买我们的货。”一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在这一天忽然畏惧起了生死,还是本来就是背信弃义之人,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盛凌云站在一旁,听这话察觉不对,连忙去帮助许云锡把吴叔拉上来。

    吴叔死里逃生,在一旁喘着粗气,“银面人要买我们的货。”吴叔又重复了一遍。

    许云锡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不是他,就好!

    “银面人买你们的货干嘛?”盛凌云一贯冷静,继续追问道。

    “这是江啸天的货。”

    “你说什么!”许云锡才安稳下来的心重又腾起来,他怒气冲冲的来到吴叔身边,很想把他丢进海里,只可惜被盛凌云拦住了。

    “你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清楚。”盛凌云死死拉住许云锡,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真相再残酷,也是真相。

    于是吴叔便和盘托出了整件事,江啸天从很长一段时间起,就暗中交付他们送兵器来到芙蓉镇,交给知府。后来,自去年开始,银面人就联系上了他们,凡是江啸天的货,愿意出两倍的价钱买断。可是惊风门多精明,得罪他们的老东家,不好,现成的买卖不做,也可惜。于是他们便想出一招,便是送两份东西,一边杨树秘密与银面人交易,把江啸天的货送去给他们,一边吴叔又瞒过所有人,悄然帮江啸天送货,赚的盆满体钵。

    “你说的可是事实。”许云锡切齿咬牙,在此确认。

    “事到如今,小人自不敢欺瞒。”吴叔俯首做低,信誓旦旦。

    许云锡背过身,海风吹打在他的后背,扬起他的衣袍,那个每时每刻都挺立着脊梁的少年,却忽然像失去了支撑,晃晃悠悠的向船舱走去。

    吴叔不明所以,但也猜到了十之五六,他们两个与衍玉山庄有关。

    盛凌云把吴叔绑起来压到舱底,与他门中弟子同在,许云锡在上面一个人喝着闷酒,前路渺渺,他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我认识的许云锡,从来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盛凌云坐在他对面,按住他拿酒壶的手。

    “我有这么没心没肺吗?”许云锡松开手,勉勉强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不是,但是在我面前装得久了,我就以为你是了。”盛凌云替他拿起酒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许云锡哭笑不得,一个大男人居然躲在这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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