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最开始和烛子打个平手之后就不再寻他打架,说是一天不能稳胜于烛子就不动手,闲来无事倒是经常寻我的晦气。”

    “想来师父你是一直打不过她的。”

    如今一颗道心早已古井不波的巫之祁难得如一潭死水般的心境接连被打破,他面露恼火神色,气哼哼地道:“虽然我和那家伙互相看不对眼,但是不得不承认当年确实是打不过她,看上去细胳膊细腿儿的,一拳打在身上感觉被一座山砸了差不多。她那天赋神通‘南明离火’是洪荒万火中名副其实的第一,当真焚尽万物。就连我的‘玄涡神水’一举超越其余人的本命真水在洪荒夺魁。也是在与这臭丫头一次次交手中获得感悟,然后锤炼出来的。”

    “嘿嘿,好男不与女斗,师父大度。”

    “徒儿啊,你如今当了八百镇诸侯共主的商王,怎么反而越发油嘴滑舌了,这是什么原因?”

    “马屁听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呗,平时又用不着,还不得好好讨好师父。不过师父啊,祝融大神既然历经巫妖之战而不死,她如今又身在何处呢?”

    “不知道啊,或许是满世界地乱跑,在找你烛师伯吧。”

    说到这儿,巫之祁和子受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巫之祁微微眯起双眼,仔细地看了一眼早就乖巧离开神兵阁第七层楼,把空间留给他们密谈的小太监,忽然间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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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中带了一个雀字,过往人生也确实如随处可见又野蛮生长的麻雀般命如草芥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朝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重重磕了九个响头,脑门都在地上磕出了血。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身形高大雄壮的灰衣人,让他记下的那段口诀是什么意思,只是那股混迹人世间最卑微一层许久,又饱受白眼与虐待之后还未折损的灵气,让他猛然间想到了几个月前的那个传闻。

    新登基的商王陛下喜穿一身红衣,他本就是天生神力的天纵之才,而陛下的背后又有一袭灰衣助他杀尽叛逆众人,就连高深莫测如大神祝者亦难逃一死。

    刚开始还不敢确认那红衣人就是陛下的小太监,死死伏于皇宫冰冷凉薄的地砖之上,泪流满面,过了许久都未起身。

    我东雀一介小小阉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只记得年幼时娘亲教过受人一恩当数倍报之。日后陛下如有需要东雀这一介残躯时,东雀必以死命效我大商!

    “师父,要不我花些力气去栽培栽培那个小太监?”

    刚刚传授完修炼法诀给小宦官的巫之祁摆摆手:“不需要刻意栽培,让他静心枯守一阁神兵,借灵宝之气锻炼体魄精神就挺好的。他身上有股子说不出来的灵气,一经雕琢或许就磨灭了,就这么散养着,或许能给你的大商养出个陆地神仙来。我只是隐隐觉得这个孩子有些意思,却又看不出根底在何处。到底如今法力不足,许多人许多事看不真切。”

    “还有师父看不真切的人和事?”

    “这么硬拍马屁可就俗了。”

    “嘿嘿,那咱们聊点儿脱俗的,师父给我讲讲这戟怎么用呗?”

    “今天你先好好摸摸过过手瘾,从明天起,半年以内就别碰它了,要练好长戟,就得从短戟先练起。

    “啊?”

    “你小子别给我愁眉苦脸的,虽然你如今是大乘境巅峰,随时可入地仙,但还是再稳固根基,打磨打磨肉身好些。为师不指望你日后能追上祖巫共工的肉体强度,但也别辱没了这一杆‘太漪’。你放心,师父许诺半年以后你再碰此戟之时,便是你登仙之日。”

    子受听了这话,忽然一改他一直以来只有在巫之祁面前才会展露出的言行无忌的那一面,变得沉默起来。

    巫之祁看着忽然间不吭声的徒弟,有些好奇:“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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