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他与雍檀此时背靠背站着,这样方便他们随时应对可能到来的袭击。

    “为什么我受影响比你要大许多?”辜季有些不忿地问着。

    “这散宜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素色云界旗是王母亲自持有的法宝,她与玉帝二人是道祖鸿钧一手教出来的童子,修的必然是玄门正宗。你一身功力驳杂,以血气为主,甚至还吸收了许多外人的功力与修为在丹田之中,说你一句邪道妖人也不为过,素色云界旗怎么可能对你没有压制力?”

    雍檀皱眉解释道,眼前的云气很是棘手。他动用青冥诀也只能勉强划出一个小领域来抵御素色云界旗的压力,但是他是以一身功力来支撑阵法的运转,远不如散宜生手执素色云界旗可以调动外界的灵力来对他持续施压。

    辜季听了雍檀的解释之后不出声了,《血藏》虽然能极快地提高他的实力,但是这功法吸收来的修为确实驳杂不纯,这是修行之路的一个莫大隐患。他一直是以强悍的武道意志来镇压体内真气的异动,还没想好应该如何来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他随即有些悲观地想到,眼下这一劫还不知能不能过去,就别说以后如何了。

    就算死也要让陛下知道西伯侯的真面目,还有这个黑衣人的身份是西伯侯心腹幕僚散宜生之事,也得想办法让陛下知晓,他正思索着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就听到散宜生那缥缈空灵的声音再次在峡谷之中回荡。

    散宜生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而他此刻的声音仿佛从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一同压迫而来,如穿脑魔音般直接在辜季与雍檀的脑海之中回荡。

    “这原本是十三年前留给咱们天姿横溢的陛下用的阵法,可惜啊,当年鄙人的实力还有些不够看,陛下也实在是警觉,居然没入鄙人的圈套。”散宜生的声音有些遗憾,“不过如今有你二人亲自来试一试这阵法的威力,也勉强算是……够格吧。”

    雍檀与辜季二人身在的峡谷之中原本是一条狭窄的山道,山道险峻狭长,最多只够一辆大车通行。按理说雍檀只要两只手臂平直伸开,稍微左右走两步就能触摸到山壁,可是此刻他与辜季二人一同迈步走了好几步都没有触摸到粗糙的峡谷山壁。雍檀把手伸出自己布置的阵法之外,能触摸到的只是带着丝丝寒意的冰凉的云雾,根本无法接触到别的东西。

    雍檀知道这是散宜生以素色云界旗迷幻了他们二人的感知,或许他们认为自己是往左走了一步,但是实际上却是往前走了一步。再以为自己是往右走时,分明是在往后走。

    这阵法讨厌之处便在于此,你脑海中的神识都被迷住了,又如何能够走出这个迷阵?

    雍檀为了不让云气侵蚀到他们二人周身已经动用了全身法力,但是这也只能维持他们不堕入素色云界旗的幻境之中罢了。他们依旧身在峡谷里,又如何能走出这迷阵?

    “小雍大人的功力倒是深厚的很,不过……这也不过是鄙人这‘七幻迷云阵’最寻常的模样罢了……等鄙人再在其中……加点料,那又会如何呢?呵呵呵……真是……期待啊。”

    “大公子姬考号称西岐乐圣,世人只知他古琴琴艺无双无对,可是鲜有人知他这一手操琴之术来自于谁。呵呵,鄙人正是他乐道上的老师,听闻小雍大人也是风雅之人,鄙人便奏笛一曲,望请小雍大人品鉴。”

    散宜生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玩味,原本安静的峡谷之中突兀地响起了凄厉的骨笛声,这笛声刚开始便是极高极险,仿佛千丈险峰之上的夜枭带血啼鸣!

    “呜~呜~呜~”

    啼鸣之声声声泣血,峡谷中响起的是一首只有最悲郁的“商”音与最尖厉的“羽”音组成的笛曲。在精熟乐曲之道的雍檀耳中这是极大胆的创新之举,按理说这样一支泣血之曲根本不可能被创造出来,可是散宜生这剑走偏锋的吹奏之法偏偏能成一支完整的曲调。

    开始时雍檀还有心思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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