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着说出了清醒过后的第一个字:

    “哥……”

    烛九阴疼惜地替妹妹擦去脸上的泪水:“哥在呢,哥在呢……”

    小潜已经一万年没有叫过他做哥哥了,烛九阴知道小潜心中对当年的三族大战还有着芥蒂,尤其是痛恨他亲自研究出来,最后害了他们的父皇的那座“万化滔流大阵”。虽然遇到巫之祁之后兄妹二人之间早已冰释前嫌,  一同游历洪荒时也都有说有笑,但是小潜一直都没称呼过他……直到许久未见的今天。

    小潜的双肩突然一抖,她猛地抬头看向烛九阴的双目,虽然依旧有一道红色的丝绸覆盖着烛九阴的双目,但是那双目所在的地方比起千年前明显要干瘪许多。

    “这……也是应龙那厮做的吗?”小潜的眼泪突然止住了,她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冷意深入人的骨髓。

    烛九阴沉默地点了点头,还没等他们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巫之祁猛然看向了身后,三道长虹横跨虚空而来,已然到了眼前。

    昊天瑶琼与应龙三人,终于到了。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为夫虽然在修道上不怎么灵光,但是在人间行走多年,怎么可能连这些琐事都不清楚呢?”一个肤色微黑,然而须发皆白的老人有些无奈地看着老妻往行囊中塞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有些无奈地说道,“好歹也是个地仙,这点寒暑还是受得住的,何苦要带这么多衣服下山呢?”

    “反正你有地仙境的修为在身,怎么样也不至于背不动这几件衣服吧?下山了我不在你身边,你这书呆子性格保不准那天便受了凉,还是多带几件好。”比起花甲之年的老人来,他的妻子倒是要年轻许多,虽然眼角皱纹也很明显了,但是皮肤还算光滑,看去还不到五十岁的样子。

    “我这便走了,莫送,等我回山之时,就是我姜子牙封侯拜相之日。”正是在昆仑山上修道许久的姜子牙笑着辞别妻子申姜说道。

    “牛吹得老大,我说就在这昆仑山上安心修道多好,师尊都说了天地大劫将至,你何苦要去蹚这趟浑水呢?”申姜对丈夫的决定还是有些不满,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子牙多年来的心愿,不是一直闷在昆仑山苦修可以实现的,唯有下山走一趟才能甘心。

    “乱世才能出雄杰,走了走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再不走啊,就舍不得下山喽。”姜子牙背上了妻子为他打点好的行囊,与妻子挥挥手便出了小院的门。

    申姜听到姜子牙难得佻脱的话后,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她倚在小院的门口看着姜子牙渐行渐远,微微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当她再看着丈夫身影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不舍有担忧,但是更多的,是对姜子牙的信心,她知道夫君隐姓埋名许多年,这一趟入世行走,定能走出个名堂来。

    “一别凡间三十载,清风明月入我怀。”姜子牙已有地仙境界,但是他依旧无法御剑,所以这趟出行他只靠双脚走路。好在此时他的脚力不慢,虽然没有刻意赶路,但是从太阳当空走到明月初升,这一日之间他已然走出了昆仑山之境,来到靠近人族疆域西方的一处山林之中。

    明月在天,山风阵阵,他情不自禁便唱出了声,自从三十多年前被楚抟老人引入圣人门下,他一直在昆仑山修行,不曾下山。一方面是他知道自己天赋浅薄,只有先修到地仙境才能将寿元延长,  另一方面是他在昆仑山“琅嬛洞”中便览古今典籍,原本就眼界开阔的他沉浸书海三十载,可谓胸中甲兵千万,只等一个用武之地。

    他白天与妻子自嘲修道不够灵光,这说的倒是事实,他师尊是天地间唯有的七尊圣人之一,道门之祖的元始天尊,  他那些同门师兄弟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名震洪荒的大人物。申公豹名气略小些,但是他如今也突破了金仙境界,还在大商朝廷中任伏渊阁阁老一职,权柄只在商王帝辛与亚相比干之下,可谓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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