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明显能看出二十里之内的探子都藏得更加隐蔽,说明至少哨音能传二十里。”

    恶来听着黄飞虎的说出的数字点点头,没说些什么,只是凝神注意着周边的动静。不同于五大三粗的外表,恶来心中其实极谨慎小心,也十分的细致,这是被太师闻仲培养出来的好习惯。原本恶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一到太师闻仲身边做亲卫之后,闻太师每天都会考校他的兵法,背出来的文字一有错漏就是自去领十军棍。所谓军棍是用沉重松木绑上麻绳制成,在打人前还要蘸水,麻绳吸饱了水分之后变得无比沉重,每一下都仿佛要把人的骨头都打裂。

    十军棍在军中已是重罚,就算当年恶来入伍前已经有功法傍身,每天被打也根本吃不消。就在这一天天的军棍教育之下,原本粗放的恶来变得无比细心,在北莽得了个“用兵如神”的称号,曾有仰慕者得了恶来在军帐中用来谋划布局的竹简, 见到竹简之上连麾下士卒来自何地,该士卒的身材力气臂长大小都记录在册,为的是能够统筹安排他们各自使用长矛还是长枪还是军刀,可谓心细如发,兼顾战场之上的每一处细节。

    黄飞虎刚刚报出这些数字,恶来就知道他记得没错,只是他想的更远些,如果在军伍之中也训练士卒用一种独特的哨音通信,这种哨音只有该部的长官知道,岂不是又能方便调度指挥,又能免去被细作偷走情报的可能性?

    恶来心中一边盘算,一边与黄飞虎策马前行,他们是由十万大山的最边缘处进入这片密林,一路上已经遇到了三处毒瘴,七处沼泽,这些地形都已经被黄飞虎记了下来。以他们的境界,毒瘴自然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影响,但是普通士卒若是从中走过,吸入瘴气之后,指不定就要有许多人病倒。如果不小心踏入沼泽之中,人马越陷越深,也会对行军造成极大的困扰。

    恶来常年待在干燥的北方,一望无际的草原与常年见到的风雪才是他熟悉的景色, 南方潮湿多雨,他这在干燥的北方呆惯了的人,来到十万大山之中就仿佛一直穿着一件潮湿的衬衣,怎么样都觉得别扭。

    “再往前走一百里便回吧,太过深入未免打草惊蛇,让先登军从南疆边境往前推进五十里,也方便咱们规划行军路线。”一直混迹海边的黄飞虎倒是很适应这种潮湿的空气, 只是他看出了恶来的不适,善解人意地开口说道。

    “无妨,适应适应便好了,依我看再行二百里,顺手多杀几个蛮人也好。”恶来瓮声瓮气地说着,伸手挑飞了一只不长眼游行过来的五彩斑斓的毒蛇。

    “虫蛇如此之繁密,也不知道那些蛮人凭什么能在其中过活。”黄飞虎蹙眉说道,他是不喜欢蛇类的,虽然这些毒蛇伤不到他,却依旧让他感到十分别扭。

    “他们的巫祭旁门左道多得很,能御虫蛇不过是基础的手段,据我所知硫磺便可驱蛇,这有什么出奇的?只是我听闻南蛮是当年巫族大巫蚩尤麾下的残兵败将躲藏到这十万大山之中,与当地人结合后生下来的子民, 难道说他们还与上古巫族有关系?”恶来有些好奇地问道,他同绝大多数大商的将领一样,除了看几本兵书以外对一切书本古籍嗤之以鼻,难得有不懂的时候才想起来翻翻书。

    黄飞虎与他们格格不入之处也便在于此,他喜欢读书是从老师广成子哪儿学来的,他只记得师父走到哪儿腰畔都挂着一方小印一本古书,时常翻看,无比尊敬师父的他也将这习惯一直保持到了如今,称他一句大商军伍之中学识最丰之人,绝不是妄言。

    “人族祭司一脉本就是向巫族学来的巫法,占卜问鬼神,弹指断苍生,都是从上古时期愿意照看人族的巫族那里传承过来的。巫族体内没有经脉,也没有真气的流转,无法通过法力感悟天道,便借助龟甲火焰等等外物来体悟天心,指引族群前进的方向。”黄飞虎一边策马前行一边说着,“蛮人之中有许多族民无法修行却天生神力,这与巫族的特征不谋而合。蛮人是巫族的后代这不是传说,应该就是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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