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才忍住叹气的冲动。

    就搞不明白了,你堂堂一个诸侯王,搞得这么低声下气图啥?!

    不就是为了抓把柄么,就没有别的方式?

    自己不嫌恶心吗!

    眼看刘彭祖居然要上前抓自己的手,唐奇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军情紧急,匈奴随时都有可能犯边,赵王的好意臣心领了!”

    “臣等告退!”

    硬邦邦甩下两句话,唐奇立刻翻身上马,逃跑似的狠狠踢了脚马肚子。

    “唏律律——”

    战马吃痛,撒开四蹄飞奔,转眼连人带马就没了踪影!

    李光和霍去病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也只能向刘彭祖告罪,上马追着唐奇而去。

    刘彭祖一直保持着谄媚的笑容,直到三人彻底消失不见,这才猛地沉下脸。

    因为过度肥硕而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太傅。”

    “臣在!”一顶着黑眼圈的小老头疾步上前,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底,“殿下有何吩咐?”

    “刚才的事都记下来了吧?”刘彭祖一改之前的阴柔谄媚,冷笑道,“拟篇文章,孤要向孤的好弟弟喊冤!”

    “小小一个大农令,和两个芝麻点大的校尉而已,竟也敢不把孤放在眼里,该死!”

    中尉韩其也舔着脸奉承:“殿下说得没错,正该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殿下的威严!”

    不等小老头答应,一个面色青黄的中年人突然站出来。

    此人似乎极畏惧刘彭祖,不敢抬眼,只低着头疾声阻止:“殿下,万万不可啊!”

    刘彭祖脸皮抽搐:“怎么,国相有事教孤?”

    中年人狠狠打了个颤,几乎要出来哭腔:“臣唯殿下是从,身家性命都系于殿下身上,不敢不为殿下着想!”

    “那长水校尉李光也就罢了,大农令唐奇、票姚校尉霍去病,朝中谁人不知他二人深得陛下宠幸。尤其是唐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然就成了九卿之一,无尺寸军功竟然封侯,朝臣无人能反对!”

    “还有霍去病,此人是大将军的外甥,有从小被接进宫中教养,被陛下视如己出,不管文武都无人敢去惹他。”

    “殿下,您若要上奏,只可在李光身上下功夫,万万不可动另外两人,否则大祸将至啊!”

    中年人说得恳切,只差跪地表忠心。

    刘彭祖却不以为意,神色甚至更加狠毒:“国相开什么玩笑,孤乃大汉宗室,他三人不敬孤,就是不把大汉皇室放在眼里,何况孤又没乱说!”

    “此前不是有个二千石,叫什么来着,你也说是宠臣。也是自视清高不把孤当回事,孤告到陛下那儿,不照样是处置了?”

    “告诉你,陛下正需要孤这样的,才能帮他敲打那些‘宠臣’,叫他们不敢恃宠而骄!”

    “太傅,还不去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