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和简介都看了一遍,周围还是安静得落针可闻。

    抬起头,一半人还在思考挣扎,一半人正在怒视唐奇。

    这特么什么问题!

    从来没在经书上见到过,绕来绕去,绕的人头都晕了!

    尤其是公孙种,抓着笔汗如雨下,那神色恨不得把出题人生吃了!

    唐奇内心暗笑。

    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现代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有着从小构建的现代数学体系,猛然遇到水池问题还容易转不过弯。

    何况是数学发展还在前期的,几千年前的古人呢?

    又等了一个时辰,天色都渐渐变暗了,杜忠终于长叹一声:“学生实在算不出来,还望先生指教。”

    “呼——”

    大家松了口气,也都赶紧放下笔。

    之前做埋头苦思状,那是实在放不下面子。

    现在连数术天才杜忠都认输了,那他们再认输,也不算丢人嘛!

    于是众人齐声道。

    “请先生指教!”

    公孙种也不情不愿地跟着说:“请先生指教。”

    唐奇挑眉,没想到这小子也会低头?

    知道求学好问,看来也不是无可救药之人,那为什么之前要针对自己?

    算了,管他的呢,说不定就是中二。

    唐奇摇摇头,直接把疑问抛到九霄云外。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朝中看自己不顺眼的多了去了。

    左右又懒得再混官场,管他们的呢!

    “这道题,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只要理清楚,就算是刚启蒙的稚子也能解答出来。”

    唐奇找掌柜的要来捧沙土,平铺在桌上,以树枝为笔。

    用毛笔来写公式太麻烦了,沙盘虽然寒酸了点,实用就行。

    浑然不觉自己说出来的惹了众怒!

    一众太学生面红耳赤,都不敢让百姓们看清自己的脸。

    小孩子都能解答,那岂不是说,他们这些太学生连小孩子都不如?!

    有心要生气,可到底是技不如人,也只能憋着。

    但解答还是要听的。

    生气归生气,不妨碍众人竖起耳朵,认认真真听讲。

    “首先,我们可以设置一个未知数X,额,不是,未知数‘无’。”

    唐奇先写了个x,后知后觉这是在西汉,于是又改成了“无”,反正意思到了就行,符号随便来。

    “未知数设好后,再假设注满水需要‘无’个时辰……”

    茶馆上下,一时间只有唐奇娓娓道来的声音。

    在汉武朝初期,官学还尚在萌芽当中,学问和知识大都掌握在世家高门之中,靠的是家学传承。

    寻常子弟要想求学,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要难。

    只有天赋最好的良家子,才有可能被世家的长辈看上,拜师求学。

    而在这个年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拜师,其实也就等于卖身了。

    不论以后能不能做官,都一辈子无法摆脱师长的影响。

    哪怕在太学里,身为老师的博士们,也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多的还是说些云山雾绕的玩意儿。

    何况还有学派之争,太学生们的求学环境其实并不好。

    所以唐奇只要说声家学不外传,只给个答案而不教如何运算,在这个年代也是没人可以指摘的。

    但唐奇却全无这个自觉,就跟上辈子为学弟学妹讲题一样,掰碎了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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