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竟未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令良辰不由啧啧称奇,好奇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等级的道器师?”

    “为何道器师就一定要用等级去划分?”柳冰荷冷声反问道,这个女人,在与人沟通方面,着实有些欠缺,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令得良辰有些反感。

    “那该如何评判一个道器师水平的高低?”良辰不禁反问道。

    “道器,并非简单的将阵法与器皿相结合。纵使阵法再玄妙,不能与器皿相匹配,就有可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反之,一个低等级的阵法,要是能够将器皿本身的属性进行最大化的加成,亦不失为一个成功的道器。阵法没有最好的,器皿也没有最好的,唯有将合适的阵法与合适的器皿相结合,才是最正确的。”柳冰荷为人虽极是冰冷孤傲,可说得却是很有道理,良辰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怎样才能判断阵法与器皿合不合适呢?”良辰好奇地追问道。

    “幼稚,本尊跟你很熟吗?挑了丹器赶紧离开,无事不要再来。”柳冰荷嗤之以鼻地说道,既而下了逐客令。

    良辰尴尬地挠了挠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将之前选定的几具丹器收入了铁锁之中,便迅速离开了归藏殿。他原本也没指望这个女人会好心的为自己指点什么,正如他以往的风格,玄技,喜欢自己创,道器,同样也要自己研究,才有意思。

    良辰一路细细回味着柳冰荷所植入的那道阵法,将数万个步骤,一一回想了一遍。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彤火殿之中。

    两个女孩淬炼了许久,早就疲累了,正自彤火殿中休憩,两人倒也聊得来,时不时便发出一阵欢快地笑声。见到良辰心不在焉的样子,陆云裳不禁好奇地问道:“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良辰犹自冥思苦想中,根本就没留意到。见到未受理睬,陆云裳便有些来气,当即就要发作,被月儿及时制止了,月儿比着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嘘,别打扰他,他在思考!”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连声招呼都不打,太气人了。”陆云裳气得嘟着嘴,不依不饶地说道。

    “姐姐,你先别生气了,安静点,等等看,待会我让良辰向你道歉!”月儿笑着说道。

    “好月儿,千万别惯着他,男人,都是被惯坏的。”陆云裳忿忿不平地说道。

    “好了,知道了,别生气了!••••••”月儿陪着满面笑容,不停地小声劝道。

    天才的特质之一,即是偏执。思索,亦是如此。每当良辰陷入沉思之时,外界的一切,都完全不为所动,深入沉浸于自己的思维殿堂之中。他默默走到流云鼎前,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到了鼎上。

    流云鼎自是比不上天均鼎,所以,完全复制柳冰荷的那座法阵,是不合适的。而且,流云鼎内部的能量波动与天均鼎亦是不同,依葫芦画瓢也不现实。

    之所以说良辰是明悟而不单单是记住了柳冰荷的法阵,那是因为他已经领悟了法阵的原理,善学之人,得其实而忘其形,融会贯通,引为己用。他并未急于布置法阵,而是细细揣摩着流云鼎内部的情形,包括那座可以收集炉火能量的法阵。

    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观细微毫厘,明本源至理,是为上善,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道之所及,自是无所不极。

    随着神识的纵情飘掠,流云鼎内的一切,都逐渐融入了良辰的心中。各种能量的五行所属,阴阳之分,运行机理,皆历历在目。时机成熟,良辰方才开始动手施为。模仿柳冰荷法阵的布置原理,在流云鼎中,植入了自己的法阵。

    布置法阵的每一个步骤,不仅需要之前所有步骤的奠基,更是牵扯到后续的每一个步骤,是层层递进的关系,容不得出现半点差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