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贺家也是愿意的。

    在城门口下人说向宁良候提亲,其实是百姓们误会了,他们以为是向宁良候提亲,殊不知这是朝歌人说话习惯,爱吞字儿。

    下人的本意是指对宁良候家提亲。

    多个家字,再端看贺郴的年龄,百姓自然不会误会,明白这行人应该是向宁良候家里适龄的女子提亲。

    可那下人吞了一个字,说完之后又没当回事走了,这才造成了误会。

    当时就连顾青初都没转过弯来,后来看着周然调查的结果心里有了数。

    这贺家应该是以为和顾家的小辈女子联姻呢。

    “本候未曾往朝歌贺家去信,你们被他人欺骗利用了。”

    顾青初坐下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点明了贺家糊涂的地方。

    贺郴心下一沉,仓皇的同时也没失了礼数,先是下跪行礼,然后从怀中掏出信道:“这便是贺家收到的信,宁良候可要看?”

    宁良候显然已经知道了内情,联想在城门口他们的行为,贺郴脸一下就白了,有人要害贺家!

    便是再不聪明贺郴也知道他们惹到宁良候了,故此连忙将怀中的信件拿出来给顾青初看,贺家也是被骗了!

    如此来减少些宁良候对他们的愤怒。

    顾青初视线一撇,身后的探兵立马会意,上前将信接了过来。

    不怪贺家人会相信,信封末尾既有宁良候的官印,又有顾青初的私戳,这年头伪造官印是要砍头的。

    一般人也不会怀疑信件有假。

    顾青初看到这封信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宁良候,我们贺家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请您原谅。”贺郴深吸一口气,嗓子有些颤抖。

    来到盛京他才知道贺家有多么渺小,宁良候若是迁怒贺家,贺家不会好过。

    “贺家也是被蒙蔽了,谈不上原谅与否。”顾青初语气淡淡,虽是这么说,贺郴听了仍是不放心。

    直到顾青初说:“接下来大概需要贺公子帮个忙。”

    “宁良候您尽管吩咐,在下定全力以赴。”

    到这里,贺郴才微微松了口气,贺家有用处就好。

    “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然后咱们再谈。”顾青初说着起身出去了,随后狱卒进来解开牢房大门,将贺郴一行人给放了。

    顾青初没有将人领回宁良候府,她找了一间四合院让贺家人住了进去。

    随后顾青初交代了贺郴一些话,走的时候她安慰道:“不必紧张,说实话即可。”

    顾青初走了,贺郴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当晚躺在床上的贺郴脑子里全是宁良候交代的事,这一夜他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