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陈汉生反倒生气了,他一口气跑回到祖母这里,并打开了那个书包,从中拿出那个黄石港饼,递给祖母,说,“奶!这是我娘去学校看我时给的,两个,我吃了一个,很好吃,这一个是我专门留给你吃的,你就吃了吧!”

    “我的儿!”谢春香感动得掉了眼泪,她推回了陈汉生递过去的饼子,含着眼泪感叹道,“我刚才还想着你不懂事呢,正着急如何教育你呢!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开始有了这份孝心!也算没白让我爱你一场!”

    “奶!”陈汉生说,“你把这饼子现在就吃了吧!”

    “我不吃!”谢春香说,“有你这片孝心,我就足够了,还哪里吃得下这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

    “不!”陈汉生急燥地将饼子送到了祖母的嘴边,似乎是要看着她吃了。

    谢春香正要进一步推辞,见陈汉生眼里已经有了委屈的眼泪,越发感动得不行,她拿回饼子,对陈汉生说,“好好好!奶留着吃,奶吃的不是你的饼子,是我孙的一片孝心!”

    见祖母终于拿去了那个饼子,陈汉生的心里就暖和起来,他抹了抹眼泪,转涕为笑。

    谢春香见陈汉生高兴了,就趁着陈汉生高兴的心情,问起了陈汉生在学校的情况,也问起了杨冬姑去学校看过他的事。奶孙俩说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听到那边屋里有哭声。

    似有感觉的谢春香,就带着陈汉生过去看。

    徐春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从低声到高声地哭了起来。一旁的陈华国,劝都劝不住。谢春香感觉到了徐春姑的哭意,便走过去问,“徐伢!你这又是怎么的?”

    “我白活了!”徐春姑且哭且嚷,“在那家没一个人爱我,只想着换了一家,自然会有人爱我,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稻场撒网——干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春香不解地问,“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叫稻场撒网干捞?”

    “难道不是吗?”徐春姑嚷着说,“我真心实意地爱着他,供着他,养着他,让他上学,到头来他不领我半点情,连叫我也不叫一声!反倒让我去叫他,他还不理睬!”

    谢春香听出了徐春姑话中的意思,便当即申辩,“你是不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他的,当然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他让他读书,供着他,养着他,这也没错,他不叫你,也是他的不对,我也教育了他,他也跑到你那里去叫了你一声妈,你还爱答不答地嗯一声,你又是个什么态度呢?你是大人,他是孩子,大人能跟孩子计较吗?你叫别人评评这个理儿,我说的对不对?”

    二人的争执引来了不少的乡邻。也正是要吃午饭的时候,陈华国为了息事宁人,把饭菜都端到桌面上,借要吃饭为名,试图化解这场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人的争执,也为了让前来看热闹的人知意而退。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徐春姑从房间里跳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说,“他不叫我不说,我叫他他不答应也不说,他去叫我,分明就是不情不愿被人逼的,那叫我一声妈,也是如蚊子叫的!这些我都不说,他在学校读书,是我们供着养着,他娘去看他一次,他就感动得象是要记一辈子,心里巴巴的想着,将来长大了,有出息了,肯定是要向着他那亲娘的!一件衣裳一双布鞋,两个破饼子,就买去了他的一片心,哪里还有我这个做后娘的余地?我供着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得出,徐春姑刚才偷听了谢春香与陈汉生在房间的那些细说,谢春香为此觉得防范有失,但却也为此生气,便据理力争,“他的亲娘去学校看他,有什么错吗?连看也不去看一看,那还是亲娘吗?亲娘要去看他,带给他一些东西,这也是一个母亲的心意,有什么值得你这样说长道短的呢?”

    “娘!”陈华国走过来,“娘!你就少说两句不行吗?春姑也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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