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划了一条线。

    陈汉生这才明白王文秀是在进步提醒自己不要太靠近她。

    王文秀以为这样,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什么新闻了,没想到,王文秀这样做了之后,这个细节马上就成了一道新闻,在全班传播开来。一些图谋不轨的男生,甚至在底下传播,说这个细节恰恰证明他们之间有戏,如果没戏,王文秀不会这样做。

    这个说法传到王文秀的耳里后,王文秀产生了焦躁情绪,她不再对陈汉生有个好脸色,甚至脸上常常带着一种警示的愠怒。

    陈汉生就给王文秀递纸条,问,“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对我生气了?”

    王文秀不搭理。

    陈汉生又递去一张纸条,“我可没有惹你呀!”

    王文秀仍然不搭理。

    陈汉生再递去一张纸条,“如果不是的话,又是什么原因呢?”

    王文秀开始感觉到麻烦不可避免,更知道陈汉生是个凡事爱究竟到底的人,便回了一张纸条:“你还有完没完?”

    陈汉生接着递去一张纸条,“不说清楚我就没完。”

    王文秀简单地回了一句,“与你无关!”

    陈汉生听说无他无关,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听课。

    陈汉生因为刚才的思想开小差,没注意到数学老师在讲什么,便又递了一张纸条,问王文秀,“刚才大乐老师讲了什么?”

    王文秀当即这样回道,“你要一直这样,明天我就不来上学了。”

    陈汉生万万没有想到王文秀会这样回复,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王文秀会因为生气而不来上学了。

    陈汉生就再也不敢递纸条,他决定找个机会同王文秀好好谈几句。

    下一节劳动课的时候,陈汉生有意识地走到王文秀的身边,趁一时身边无人,赶紧问,“你怎么突然说起不上学的事?是因为我吗?”

    王文秀有点感伤地说,“其实不是,其实你也没有错,只是我们家,对我管教很严,我妈不允许我在学校在半点不好听的事情发生,我爸更是对我要求很严。还有,我的叔父,对我父母说,女孩子读不读书不要紧,他想建议我父母,让我跟他去学个手艺。”

    “学手艺?”陈汉生问,“学什么手艺?”

    “学缝纫!”王文秀说。

    “不读书了?”陈汉生感到很遗憾地问。

    “可能读不成了。”王文秀说,“顶多也只能读完这个学期。”

    陈汉生就呆了起来,他说不出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只觉得王文秀的弃学,让他非常地感伤。

    “现在我也想开了。”王文秀反倒劝导陈汉生,“其实我就算多读两年,把初中读完,还是要离开学校的。女孩子家,不可能读高中考大学,我们家也供不起。”

    王文秀的话,越发让陈汉生有一种感伤,他看到的不是今天的同学之间的热闹,而是将来大家含泪而别的分手。

    王文秀接着说,“你再不要给我递纸条搞小动作,让别人看见了,传到我父母耳里,我是要挨打的。”

    陈汉生嗯了一声。

    有学生到这边来,陈汉生就赶紧走开。

    陈汉生满以为王文秀要离开学校,也要等到这个学期结束。没想到,王文秀从第二天起,就再也没有来到学校。

    陈汉生虽然在这之前就听王文秀说了她的情况,但陈汉生还是始终放心不下,他甚至把王文秀想得很凄凉。

    陈汉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陈汉生这种多愁善感的性格,在后来的日子里,给他带来了无穷的烦恼,甚至是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