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手艺?”陈汉生惊讶地看着祖母问,“学什么手艺?我不是还可以上学吗?”

    “上学没指望了。”谢春香说,“就学个手艺吧!学艺藏身。”

    “学什么手艺?”陈汉生出于好奇地问道。

    谢春香还没有把意思说完,陈汉生就摇着头说,“我才不去学这门子手艺!这是女伢们干的事!”

    谢春香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那你愿意学什么手艺?”

    陈汉生说,“学什么我也不学这个!”

    谢春香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并突然想起了陈汉生的细叔陈华强。陈华强干的是铜匠活路,并且进了乡厂,如果让陈汉生也跟着细叔去学这门子手艺,岂不比做那裁缝更好?

    这天早晨,谢春香就来到陈华国面前,对陈华国说,“我想让你儿去他叔父那里学个打铜的手艺,也跟着叔爷进这个厂,将来也有碗饭吃,你看如何?”

    陈华国说,“学个手艺当然好,只是那进厂的事,怕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厂里收的都是些手艺人,但也不是个个手艺人都能进厂的!好在,那厂长不是别人,是隔壁的陈长子!只是,陈长子不太好说话,而且,我已经为华强进厂的事找了他,再去找他,怕是好说不好开口了!”

    “这个面子我去擦!”谢春香说,“这么多年的邻居,我就不信他不给我这个面子!”

    “那你就先去说说试试吧!”陈华国说,“说通了便好,说不通我再去试试。”

    谢春香就踮进一双小脚,来到了陈长子的家里,正好,陈长子昨天刚从厂里回来。

    陈长子一见来人是谢春香,连忙恭敬地迎接,“三尊婆!您怎么贵脚来了?找我有事吗?”

    “我是来找你麻烦的。”谢春香说,“我想让我的孙儿也进乡厂,跟他叔爷学个手艺!”

    陈长子顿时显得有些为难。他想拒绝,却又不能,三尊婆不只是个好长辈,还从小就对他很好。从小到大,只要他走进陈家,三尊婆就把他当个贵客样的照应着,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谢春香接着说,“你也晓得,我那孙子六个多月出生的,身体不好,是做不得重事的,你就开个恩,日后我们,还不起情有念情!”

    陈长子连忙说,“按说,你三尊婆开了这个口,我是没有理由说不的,只是,上次为了陈华强进厂的事,我已经在乡领导面前卖了面子,再添一个,恐怕那乡领导会有想法,毕竟这厂是全乡的厂,不是我们两家的厂。”

    “那你的意思,要你为难了?”谢春香将心比心,设身处地地替人着想。

    陈长子反倒不好意思拒绝,甚至有点冲动地说,“这事我是有点为难,但再为难,我也不能不给您三尊婆一个面子!况且,从小到大,你就一直把我当个孩子样的看待,这个忙,我就帮定了!哪怕是会丢了这厂长的帽子,我也要去试一试!”

    谢春香听了,千恩万谢。

    退出陈长子的家门后,谢春香就马上回家把陈长子的回话跟家里人说了。

    一家人听了,又惊又喜。

    陈华国说,“我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谢春香问。

    陈华国说,“陈长子说要冒着丢帽子的危险去说情,可不能让他去空口说白话,自撞墙壁!上次陈华强进厂的事,我们家就欠着他的一份人情,这次,可不能再欠他的人情了。”

    “你这话说得很对!”谢春香拍着脑子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你是一心急着孙子的事!”陈草民直话直说。

    “那倒也是!”谢春香笑了笑。

    正说着,陈汉生走了过来。

    谢春香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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