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箩筐里,她才急着去看了看孩子,孩子虽然还没有打开眼睛,但却还有一口气。她看着那孩子,眼泪就掉了下来。对她来说,这不只是一条小生命,还是陈家的头孙子。割舍不下的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从箩筐里抱出来,才六个多月就生下来的孩子,又因为母亲的营养不好,轻得简直就象是一把灯草。

    抱着灯草般轻的孩子的谢春香,不甘心这个小生命就这样算了,她化了一点糖水,用一把小汤匙,试着往孩子的嘴里喂。奇怪的是,这个差不多一天都没吃奶的孩子,却突然张开了嘴,喝了那糖水,小嘴巴还巴达着,似乎还没喝够。谢春香又试着喂了一口,孩子又喝了进去。谢春香激动地叫起来,“我的孙子有救了!我的孙子有救了!”

    听说孩子有救,忙着搬家的人都过来看热闹。亲眼看到孩子又喝了一口糖水,所有人刚才还一直紧绷着的心,突然松开了,他们笑看着这个小生命,在奶奶的怀里,很听话地喝着糖水。

    谢春香将要继续灌糖水的时候,有好心人对她建议,“既然他能喝糖水了,肯定也能吃奶,不如,你不喂了,让他去吸娘的奶,看他吸是不吸!”

    谢春香就听信了那些人的话,把孩子抱到杨冬姑的面前,让杨冬姑试着给他奶吃。

    杨冬姑赶紧把奶塞到孩子的嘴边,孩子却似乎并不感兴趣。

    谢春香就笑着感叹,“这孩子是个打斜眼的,喝糖水,不吃奶,怪得很!”

    大家就觉得这孩子怪而可笑,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有人说:

    “不是不吃奶,兴许是他刚才喝糖水太多,喝饱了,肚子暂时不饿了。”

    这话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大家都赞同。

    谢春香自然也认同,她让大家继续忙,她抱着孩子等孩子饿一会,看再吃不吃奶。

    谢春香就一直守在孩子身边,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件大事。

    陈草民走过来,对谢春香说,“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他饿一会,看他吃不吃奶呢!”谢春香笑着说。

    心情高兴的陈草民打趣道,“你现在有事做了,有玩意儿玩了!”

    “你说得对!”谢春香说,“这头孙子就是我的玩意儿,就是我的命!”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谢春香却象感觉过了一年似的,她急切地将孩子递给杨冬姑,让再试一试。

    杨冬姑试着将奶塞进孩子的小嘴里,小嘴开始吸吮起来,杨冬姑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谢春香一看那小嘴在动,禁不住骂道:“害人精,叫人着急的小害人精,让我都快要急哭了!”

    正说着,陈华国打此路过,谢春香便对陈华国说,“你晓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陈华国呆头呆脑地看着母亲,说,“不晓得。”

    谢春香瞪了儿子陈华国一眼,说,“明天是你儿子洗三周的日子!你还不赶快去跟接生婆送个信,请她明天来洗孩子喝鸡汤的!”

    陈华国说,“她应该晓得的!”

    “晓得你也得去走一趟!”谢春香说,“这种请人喝喜酒的事,当然得主人去请,不请人家怎么好意思来?”

    谢春香虽然没有说出这话背后的意思,陈华国还是想到了,孩子接生的时候,命悬一线,接生婆弄不好还会以为这孩子会在三周内丢了的!

    陈华国就赶紧出门去请接生婆。

    三周洗孩子,接生婆当然只是走个过程。孩子出生洗一趟,是洗血水,三周洗孩子,既是证明这个小生命正式落入人间,也洗的不是血气,而是孩子身上的所有晦气。这样,孩子就能健康成长,长命百岁。

    接生婆刚刚洗完孩子,正要递给杨冬姑时,谢春香一把抢过来,对陈草民说,“赶快去找杆秤来,看我这轻如灯草的头孙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