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开了保险。

    陈汉生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却是只有一种风吹叶子的声音。他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可就在这时,那种象是人在走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似乎很神秘,那声音走一下,停一下,似乎也在洞察这边的动静。

    陈汉生就联想到经常听到的阶级教育,并感觉到这很可能就是那种阶级敌人搞破坏的真实行动!

    高度警惕的他,正准备放下枪时,树林里那种象是人在走动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而且似乎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具有威胁性了。

    陈汉生瞄准目标,吼一声“谁”,“砰”的一声响,子弹就在他短暂的犹豫中很投机的出了镗。

    震天的价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扩散,立即就惊动了整个485。陈汉生还没来得及后悔和恼恨自己,就听不远处的连队传来了连长急促的哨音,接着是紧急集合的口令,接着是“立正”、“向后转”、“跑步走”的口令声,再接着就是整个勤务连干部战士整齐而又紧急的脚步声。

    陈汉生还没想好该怎么向首长交代,王指导员已经跑到面前,很严厉的问:

    “陈汉生!刚才是不是你放的枪?”

    “是的!”陈汉生连忙承认。

    “有什么情况?”

    “有、好象有坏人!”我嗫嗫嚅嚅地说,并用手指着那发出响声的目标。

    那是一道很深的丛林,夜晚不可能进去搜查,连长很不高兴地带着队伍回了连队休息。王指导员也只是很不高兴地问了几句“情况”后就走了。

    接岗的时间还没到,陈汉生呆呆地站在那里,如一截木头,一种彻底完蛋的感觉从头直凉到脚。

    事情并不是象陈汉生所想象的那样糟,董连长把他乱开枪的情况汇报给白政委,白政委却说:“新兵嘛!又没经验,准是把野兽当人来对待,一时慌了没主张。”

    白政委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把一个可能很复杂的问题很简单的解决了。

    陈汉生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情可以简单化,也可以复杂化,只是因为白政委喜欢他,事情就这样简单化地处理了。

    事后,白政委还特别给连队的王指导员打过电话,叫不要给这个新兵以压力。

    王指导员亲自找到陈汉生,说了白政委的关心和爱护态度。

    夜半枪声一事,不仅董连长有些想法,连整个连队的士兵,都替陈汉生捏一把汗,直到王指导员在会上讲了这个事情的看法,并提出了相应的要求,所有士兵才解开了这个谜,并意识到陈汉生是一个被首长关爱的,有希望的兵了。

    陈汉生对此并不十分在意,他一有时间,还是继续练琴,并幻想着自己将来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小提琴手。

    虽然只有一年多的时间,陈汉生已经能够拉下小提琴独奏曲《千年的铁树开了花》和《红太阳的光辉照炉台》了。这是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也喜出望外的事。

    陈汉生很想上台表演一次,可是,他几乎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袁中朝不只是比他拉得更好,而且是485的干部子弟,他不开口,陈汉生是绝对没有这个机会的。

    长时间的压抑,让陈汉生产生了一种既悲观又激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