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笑也长得过分秀气了些,宽宽大大的青色长袍穿在身上,比寻常男子要瘦削一些,头发乱糟糟地挽着,皮肤就像是被水洗过的瓷,格外光滑苍白,眉眼乌黑,竟比那涂脂抹粉的女人李明蕊还要耐看些。

    叶锦笑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下意识瞥向县令,正撞上男人玩味的打量。

    她懂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锦笑头更低了,怒道:“姑娘过分了,在下好歹是.........”

    谁知监考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一手指着李明蕊说:“你这糊涂人,说的什么昏话!好啊,你不死心是不是,那便叫谭勇自证清白,你出言不逊,下去领二十大板!”

    县令立刻拱了拱手,微微懊恼说:“都是下官管教不严。”

    “这板子我挨了也就挨了,他倒是脱啊!”

    剧情转折得有些快,叶锦笑瞪圆了眼睛看着监考,后者一副气不过的模样,把袖子一甩,那意思说:你脱给她看,证明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叶锦笑的错觉,她听到身后男人传来一道隐忍的笑声。

    “咱俩有仇吗你跟我过不去。”叶锦笑怒瞪着李明蕊,那不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李明蕊被打板子的捕快一左一右制住,却不肯走,豁出去要跟她来个鱼死网破,“你脱啊,你脱啊!”

    气氛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样沉默,无数道目光落在叶锦笑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尴尬,叶锦笑一手摸上腰带,气得耳朵尖都是红的。

    男人轻咳了一声,正欲上前解围,忽然叶锦笑动了!

    她冷漠而无生气地盯着李明蕊,一步步靠近,同时右手解着自己的腰带和衣服,外袍下是宽松的白色中衣与棕麻色长裤,“你不是要看吗?那就看个过瘾吧,反正我不吃亏——”

    叶锦笑走到李明蕊面前,她心里直打鼓,却没有退路,她发狠地盯着李明蕊,手一点点拉扯自己的裤子........

    李明蕊脸色发白,突然捂着眼睛发出一声尖叫:“啊!流氓!”

    没等所有人缓过神来,一件黑色披风兜头而下,把叶锦笑罩了个严实,尖叫的李明蕊也被拉了下去打板子。

    县令微微上前一步,向监考道歉说:“都怪下官管教不严,闹出此等荒唐事,甘愿受罚!”

    监考冷哼一声,说:“将此人二十大板,你春和县衙罚奉三月,都给我记住教训!”

    叶锦笑七手八脚地把披风裹好,一阵淡淡的草木香飘入鼻间,她低头瞧了瞧,系带上用白线锈了个“萧”字。

    “本官还有几句话要叮嘱他。”

    “那下官先去监督那二十大板。”萧县令拱了拱手,会意转身离去,和叶锦笑擦身而过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

    叶锦笑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弹开,本来平复的心跳又变得忐忑起来。

    这男人分明知道她的身份,又不像是一伙的,到底有什么秘密?

    “谭勇,此番你安顿下来,也有了月银,可能踏实写完话本了?”监考不知何时出现在叶锦笑身后,吓了她一跳。

    叶锦笑微微拱手,套话问:“.......话本?”

    监考有些着急,贴近了她低声道,“便是那本《银瓶菊》,你只写完了前三册,因生计所迫便没了下文,如今第四册何时能动笔?”

    叶锦笑将这话消化了一遍,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怎么像是催更呢?

    后来叶锦笑懂了,她化名的“谭勇”这人是个话本写手,连载着一部小有名气的“小说”,监考官便是读者之一,恰好遇到“谭勇”来乡试的他便给谭勇某了个县衙师爷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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