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了眼面无血色的杜员外,二话没说,走到贺孟宇面前,恭敬地递上。

    只是拿过来看了眼,贺孟宇便是勃然大怒,“啪”的一声,把那物摔在地上:“杜白文,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想承认吗?”

    探出身体,杜员外凑过去看了一眼,急忙大呼:“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草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如果你没有杀人,你的衣服扣子怎么落在死者的袖子里?”贺孟宇指着他,厉声质问,“分明就是你准备杀人,对方拼命挣扎时,趁你不备,扯下了你衣服上的扣子……”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那个畜生让我救他,我没有理他,他就过来抓我……”情急之下,杜员外脱口而出。虽然在意识到失言之时,急忙闭上了嘴巴,可显然是来不及了—

    “原来如此。”贺孟宇捋着胡须,志得意满地点点头,事到如今,水落石出。

    杜员外先是一愣,随即又是大呼:“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没有杀人,此人是因为毒瘾发作,难以忍受,才把自己折磨而死的。”

    “毒瘾?”贺孟宇不禁看了眼顾明琴,看样子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杜员外急忙点点头,再次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人是个瘾君子。那天晚上,突然毒瘾发作,草民难不成他要的神仙草,此人便开始折磨自己,折磨了一晚上,才终于灯尽油枯……”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报官,为什么不寻医?”

    “这个人本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强盗,我为什么要救他?”杜员外说到这,脸上恨恨的。抬头看着贺孟宇,“贺大人,你知道么,就是这个人,和他的所谓兄弟们,在半路上劫走了我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心血。前段时间我出门,居然冤家路窄,又碰到了他。因为他毒瘾发作,我救了他一命,他可能没认出我,便相信了我……”

    “然后你就把他引到了醉仙楼,利用他,让柳凤姑娘染上了天花……”

    “是花柳。”杜员外厉声打断顾明琴的话。

    “可作为一个医者,我顾明琴检查出来的就是天花。治病的方案也是按照天花处理。现在柳凤姑娘已经康复了,难道你还要告诉我,我的判断是错的?”顾明琴一口咬定,迎上他悲愤的目光,不卑不亢。对视片刻,顾明琴收回目光,面向贺孟宇,“大人,事到如今,一切的一切水落石出。杜员外本就清楚那个窦先生身患传染病,还故意安排他四处传播,然后引得顾明琴救人,趁着这个机会,散布谣言,诋毁顾明琴,诋毁顾氏医馆。其心思缜密、心肠歹毒,令人发指。明琴在这里恳求大人秉公处理,以告天下。”

    “顾女医,你放心,既然水落石出,本官必定说到做到,还你一个公道。”贺孟宇微微颔首,神情严肃,一拍惊堂木,“来人啊,把这个蓄意诬告他人的杀人凶手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直到有人拖着自己后撤之时,杜员外似乎才回过神来,不顾一切的拼命挣扎:“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啊……顾明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害我,当初你和少航青梅竹马,好得不得了啊……”

    渐渐的,杜员外的呼救声越来越远,慢慢地听不见了,贺孟宇收回目光,轻吸一口气。本能地看了眼跪在下面的几个人,其中,顾明琴低眉垂首,神色平静,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复又垂下。花娘虽然不如顾明琴,整个人看起来也倒是一脸坦然。另外那些孙媒婆、岑氏夫妻几个都是紧张万分、抖似筛糠。

    后堂—

    “顾女医请用茶。”

    “多谢大人。”

    贺孟宇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后抬头,打量着下面的黄衣女子。此时,女孩也喝了茶,放下茶杯,趁着这个机会,贺孟宇开门见山地问道:“顾女医真的认定那柳凤姑娘得的仅仅是天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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