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女子卖到那样的地方?虽然身份卑贱,好歹可以吃饱穿暖。人生在世,这不就是最基本的要求么?”

    “如今,贺大人一句话,将他们赖以生存之地连根拔起,万般无奈之下,这些地方才不得不改头换面。花老板之流当然是为了赚钱,可其他人,说白了,就是为了一口饭。”说到这,顾明琴歇了歇,深深一叹,继续说道,“其实有些事,贺大人也是心如明镜,如果贺大人真的想禁了他们,让捕快去一趟,一查一个准,可贺大人并没有如此。因为贺大人也清楚,这些地方是屡禁不止的,明的不行,还有暗的。而且明琴相信,在贺大人心里,着实也不愿意看到那些姑娘们流落街头。那样的话,恐怕才是真正的不安定。”

    “听你的意思,本官应该让那怡红院重新开张了?”贺孟宇挑眉问道。

    “那倒不必,终究是是非之地,能够逐渐减少,那是最好不过了。只不过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此一声令下,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完全消失,实在是不妥。明琴相信,贺大人这三年来没有穷追猛打,也是因为如此考虑。在明琴看来,不如先就这般,明令禁止不许有公开的教坊、赌场。时间长了,自然没有人敢明目张胆,至于那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酒楼客栈,随着时间的推移,说不定就成了真正干净的地方了。”

    贺孟宇听到这话,不由地点点头,顾明琴说的也不无道理。

    看到这般,顾明琴知道,贺孟宇已经接受自己的意见了。于是就趁热打铁接着说道:“明琴听说,两年前,贺大人修筑城防因为款额不够,曾向沪城所有百姓筹集善款。那花老板当初可是大手笔啊,所捐金额仅屈于顾氏之下,一千两白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你是让我感谢她?”

    “那倒不用,毕竟时过境迁,重提旧事,意义不大。明琴只希望对于今日之事,大人可以网开一面,对于一些特殊的真相,最后不要公之于众……”

    “你是想让我帮他们隐瞒那些女子的花柳之症?”贺孟宇微微挑眉,反问一句。看着顾明琴,轻咳一声才说,“顾女医,本官明白你的意思,也承认你说的不错,当初在明令禁止这件事上的确是操之过急了。事后,本官仔细地想了想,也觉得不妥。所以这些年来,对于他们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日之事,毕竟不同,如果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敌军已是不远,如果在这个时候,出现大面积的感染、传染,你让我拿什么人去抵御东丽人的袭击……”

    “大人尽可放心,通过这些天明琴的尽力治疗,所有病患已经恢复健康,不再有传染的可能。”顾明琴非常笃定地说道,看了眼贺孟宇,随后又说道,“若是贺大人心有顾忌,明琴可以想办法说服花老板再关闭一个月,以确保万无一失。”

    “你真的有办法说服此人晚开一个月?”

    “明琴自当尽力。”

    看到顾明琴恳切的模样,贺孟宇不由地点点头,愿意相信她。随后叹了口气,又问了句:“那个杜员外,你准备如何处置?”

    面对此问,顾明琴哑然失笑:“贺大人提出此问,岂非让明琴越俎代庖?当初因为杜员外设计陷害明琴、诋毁明琴,明琴无凭无据,才不得不请求大人帮忙,依律行事,还明琴一个清白。现如今,杜员外已经认罪,并且打入大牢、绳之以法,明琴已然目的达到。至于如何处置,自然是大人英明决断。”

    “你真的想让杜白文因为这件事付出惨痛代价,坐牢或者是流放?”

    “启禀大人,本人和杜员外无冤无仇,只不过是想给个教训,避免纠缠罢了。若杜家求亲,仅仅是为了所谓的一往情深也就罢了,可现在,他们所求的竟是顾氏的家业,甚至于为达目的,不惜陷害明琴,造成明琴差点声名狼藉。若是明琴听之任之、不予理睬,只怕他们会变本加厉。明琴脆弱,顾氏脆弱,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刻意诋毁,明琴承受不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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