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鑫都这么说了,贺孟宇彻底放了心,回头嘱咐那几个衙役:“既然顾大夫都这么说了,你们收拾收拾,早点回去吧。你们现在是有伤在身,劳苦功高,本官放你们几天假,好好的休息一下,过几天再来县衙吧。”

    “多谢大人,多谢顾大夫。”

    县衙的客厅里—

    “沪城附近真的有东丽人?”顾鑫端起茶杯,看着贺孟宇,眉头皱起,似是难以置信。

    “亲眼所见,怎会有假?”贺孟宇叹着气,放下茶杯,悠悠地说道,“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派那些人出去,与其说是提防山贼,还不如说是提防东丽人。顾老爷,你有所不知,江泽城已经破了。”

    “什么,破了?”老人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难道你没发现最近街上多了许多乞丐吗?”

    “都是那边逃过来的?”顾鑫说着这句话,不由地回头,和旁边的顾明琴对视一眼。

    轻轻地点点头,贺孟宇面露不忍之色,哀叹一声:“不只是江泽城,还有其他地方的难民纷纷涌入。刚开始的时候,本官同情他们,来者不拒,让人给他们做了登记;可时间长了,来的人越来越多,本官也是有心无力啊。”

    说罢,长长一叹,言语间藏着深深地无力。

    看了眼顾明琴,顾鑫再度开口:“江泽城距离沪城不过百里;可是到现在为止,沪城这边除了偶尔的敌国奸细,基本上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东丽人想要一统华夏,独独放过沪城,显然是不可能的。

    贺孟宇也点点头,附和道:“最近我也特别奇怪,我们沪城好像是非常平静,可以说是平静的不正常。除了大量的难民涌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这次发现的几个东丽刺客是在山里、城外。”好像是故意的,贺孟宇补充了这样一句。看见顾鑫点点头,好像是明白了,他才接着说下去,“东丽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放过沪城,也不可能没有奸细进入。我和方捕快分析来分析去,觉得他们应该是早有打算。”

    “贺大人说的可是那个陈思婉?”说出这个名字,顾鑫居然是莫名的激动。

    贺孟宇微微颔首,认可了他的说法,转向顾明琴:“顾女医,那陈小姐的病情到底如何,真的是非常严重?”

    顾明琴上前一步,走到房间中央,欠身行礼:“启禀大人,经过明琴几次的检查、复查,在明琴看来,陈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心理作用,受了惊吓,寝食难安……”

    “她寝食难安,我看是做贼心虚。”顾鑫突然气哼哼地说了一句,把头扭到一边。

    看到顾鑫这般,贺孟宇自是不解,顾鑫这是怎么了。蹙眉看着顾明琴,一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明琴能说什么,因为父亲的死、叔公对于陈家人恨之入骨,不仅是陈锦显,还有这个陈思婉。尤其是这么多年了,顾岳成音信全无,在他看来,都是因为这个陈思婉。所以提起这个女人,从顾鑫嘴里,自然有没什么好词。可面对着贺孟宇,这样的事,顾明琴不知如何解释。还好,贺孟宇很快就改变了话题—

    “我听说,前段时间,这个陈思婉遭到追杀,顾女医好像也在现场。关于这件事,顾女医如何看法?”

    顾明琴仔细地想了想,才非常谨慎的回答道:“那日之事,陈小姐的表现确实是有点可疑,但同时也是滴水不漏,丝毫不露破绽。所以到现在为止,还不能完全肯定陈思婉敌国奸细的真实身份,还需要进一步的认真观察。”

    贺孟宇只是看着顾明琴,面无表情,不知对这个答案接受与否,承不承认。忽而想起一件事,试探道:“本官听说,那个陈思婉每次见你,都哭着喊着想要回到顾府……”

    听到此话,顾明琴身体微震,有些意外,贺大人居然知道这个?想必是方敏告知吧。思量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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