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对面的老者,顾明琴一语不发,但很显然是默认了 。

    顾鑫又是长叹一声,忍不住埋怨:“我早就和你说过,既然退了婚,和杜家就没什么关系了,那杜少航是娶是休,你不要再管,可你偏偏……”

    “那天晚上,下着雨,杜少夫人派人来找我,母女俩皆是高烧不退,作为医者,我能坐视不管?”顾明琴反问叔公,老人不答,顾明琴于是就接着说下去,“其实我看得出,杜少夫人原来是对我有隔阂的,毕竟杜少航对她不好,在她看来,那是因我而起。如果我真的对她的求助不闻不问,她就会认为我是她苦难日子的罪魁祸首。这样一来,岂不是让我莫名其妙树了一个敌人?”

    “而现在,我尽己所能帮她,关心她,日久见人心,她就会明白,我并非害她之人,同时她也会明白,那个杜少航并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终身、托付终身的男人,而这一切的一切,与我无关。”顾明琴说着,深深地看着老人,希望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

    顾鑫叹了口气:“丫头,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可我担心那杜家可能会没完没了……”

    听了这话,顾明琴也禁不住点头表示赞同,但嘴里却说道:“害人的是他们,我们光明磊落,怕他做什么。叔公,现在这个贺大人不是当初的吴天石,不会是金钱至上、助纣为虐,你就放心好了。”说着,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算是劝慰。这个时候,顾明琴忽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如果叔公真的能坐实了杜夫人害死老夫人的罪名,将她绳之以法、关入大牢,那可算是帮了明琴的大忙了。”

    听她这么说,顾鑫蹙蹙眉头:“你真的相信是杜员外夫妇害死了老夫人?”

    “那个品姑亲口和我说的,我觉得她的猜测不无道理。”

    “可就算是杜夫人这个儿媳妇不孝,想要加害于老夫人。可杜员外可是老夫人的亲子啊,他害死自己的母亲,目的何在?”顾鑫反问顾明琴。

    一句话把顾明琴问住了,是啊,如果是夫妻俩所为,杜员外的目的是什么,那可是亲妈,他下的去手吗?难道是杜夫人一个人?可那天晚上,明明是夫妻俩一起进去、一起把品姑赶出房间。若是弄不明白杜员外的杀人动机,真正的死因,恐怕没那么容易弄明白。正想着杜员外为何杀人,耳畔便传来了老人家的一声叹息—

    “看来只有等到重新开棺验尸了,才能得出事情的真相。”

    “叔公真的有把握,一定可以得出结论?”

    “事在人为,尽力而为吧。”老人家说着,抬起头看着门外墨色的天空,低低的一声长叹,好半天没有收回目光。

    送顾鑫回了房间,问了顾忠才知道,弟弟妹妹已经吃过了,并且给自己留了饭。对于忙碌了一天、又没怎么休息的顾明琴来说,此时此刻,除了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并没有太大的胃口,可也知道不吃不行,所以就强迫自己去厨房里吃了东西,随后便去了书房,探望弟弟妹妹。

    顾岳冲依旧是读书认真,然而却没有看见顾明音。李凤妹告诉她,明音身体不适,吃了饭便先回房间了。

    身体不适?回房休息?想到刚才妹妹在马车上的魂不守舍,敏感的顾明琴总觉得哪里不对。

    “明音,明音,你睡了吗?”来到妹妹的房间门口,顾明琴伸出手,轻轻地敲敲门,无人应答,“明音,你在里面么?”这时,顾明琴心里的不安在慢慢地加剧。又唤了几声,依旧如初,无人回应。或许是睡着了,顾明琴安慰自己。但即便是这样,她也要眼见为实。于是乎,顾明琴正欲推开房门,就在这个时候,门里终于响起熟悉的声音—

    “大姐……”

    “明音?”听到熟悉的声音,顾明琴惊喜万分,同时也放了心。隔着门,关切地问,“你怎么样,身体不适?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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