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狂,是沪城百姓的仇人、敌人……”

    “那你还……”

    “目前大局已定,除了屈服,还能如何?”顾明琴低眉垂首,非常平静地反问。

    顾家栋听到此话,先是一愣,然后锤着床板,呼天抢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华夏千年,真的要毁在东丽人的手里吗?顾氏的列祖列宗、华夏的列祖列宗,显现灵吧,救救你水深火热的子民吧……”举起胳膊,面向窗外,嚎啕大哭起来。他这一哭,使得顾明音和顾岳冲两个孩子也心生绝望,顾明音抽噎不已,顾岳冲也是抹着眼泪,虽然没有哭出声,但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惟有顾明琴,不哭不闹,一脸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叔侄三人,以至于顾家栋后来停住了哭泣,指着顾明琴,好似不满—

    “你为什么不哭,难道你心甘情愿作他人的俘虏不成?”顾家栋沉下脸来,愤怒地看着顾明琴,谴责她的无动于衷。

    顾明琴仍旧平静,点头说道:“我不想做俘虏,不想做傀儡,但我知道,只是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此话一出,弟弟妹妹也停住了哭声,齐齐抬头,我想前方的姐姐。

    “你一哭,东丽人就会离开沪城;你一哭,他们就会停止征服,离开华夏?”顾明琴反问,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们意在华夏,亡我之心不死,绝不会因为我们的哀求而停止。恰恰相反,我们的哭天抹泪,更是会让他们提高征服我们的欲望,我们一哭,在他们看来,就是软弱可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和他们同归于尽吗?”再次反问,顾明琴点点头,接着道,“从表面上看,这是个好办法。可问题是,论武力,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同归于尽?只怕是你死我亡。我们死了,那些通敌卖国的汉贼逍遥法外。三叔,你的在天之灵,能安息吗?”

    “所以我们不能死。不但不能死,还要比我们活得更好,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侵略者被赶出国土,卖国贼们死无全尸的那一刻。”顾明琴掷地有声。

    “会有这么一天吗?”顾家栋哭丧着脸,满是绝望。

    “会的,一定会的,三叔,不是有一个词叫邪不压正吗?”顾明琴走到床边,蹲了下来,握住他的手,一脸正色地说道,“活下去,不仅是苟且偷生,更重要的是保存实力。三叔,现如今,内乱已经渐渐地停止,越来越多的人化敌为友,枪口对外,我们还是有希望的。若是有一天,义军攻入沪城,我们完全可以和他们里应外合。唯有如此,才是收复失地的最好办法啊。”

    听完顾明琴的话,顾家栋长叹一声:“明琴啊,没想到你考虑的如此周到,看得如此深远。和你比起来,三叔我真的是鼠目寸光、愧不敢当啊……”

    “三叔,你千万别这么说,敌人来临之时,不畏生死,也是一种勇气,值得佩服。”

    顾家栋拍着她的手,感动的无话可说,既欣慰于顾明琴对自己的理解,又佩服于女孩的忍辱负重,一时间理屈词穷,不知说什么好。忽然想起什么,低下头,从衣服里拿出一枚银器:“明琴啊,那日临走之时,你悄悄地把它交给我,现在……”东西还没有完全掏出,就被顾明琴按住了—

    “三叔,这东西暂时放在你手里。我需要和东丽人虚与委蛇,放在我手里,不安全。”

    初时一愣,顾家栋很快恍然,重重地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这把钥匙,绝不会让居心不良之人,有任何染指它的机会。”

    看见三叔信誓旦旦的模样,顾明琴欣慰地点点头,紧握她的手。这时,顾明音和顾岳冲也凑了过来,四双手、八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一家人在一起,齐心协力渡过难关,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想到这里,顾明琴禁不住热泪盈眶,抬头看着围在一起的家人,微微张口,刚想说点什么,却是一阵头晕目眩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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